又被当众暗戳戳地强撩了一下,屁股仅仅搭住花台边沿一小条石台阶的姜老师,当场脚一软差点又没给他跪下。
看明白他冲自己比划的老公我去擦口红啊几个字,惊得干咳了两声,连忙捂住发烫的脸强行咽下“大半夜你擦个屁擦”的怒喝,向一旁关心询问的教官们摆手说
“咳咳咳咳没事没事,嗓子眼进风了,”
心底大骂这妖精胆子大的没边了简直他也不怕被人看见,当初自己怕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同意他参加警队招考。
再悄摸掰掰手指头,虽然新警培训班的警学理论、执法规范等课程还剩不到一个月就要举行结业考核,到时候统计完分数做完警员理论学习小结,自己就能滚回州局,离这个好不做作的磨人小妖精远一点,但眼下看来,别说是一个月,自己连一个小时都不定能不能熬过去
再回想到大半年前,那会儿自己还多天真觉得能被老婆连着喊上几个月的姜老师,一定挺爽特别爽,眼下看来,真他妈傻。
从生活区穿过研学行政楼往北边大门走,到门卫室拿钥匙取车,再把车停到校区西南角的学员停车场,再折返一号宿舍楼,不多不少约摸3公里的路程刚好够把整个校区绕上一个大三角,动作不快一点,熄灯前绝对赶不回来。
所以亓锋也不同他废话,两人脚赶脚疾步经过一处树叶笼盖四下无人的小庭院时,他就站住了。
黑夜里,树杈间漏出来的光线淡得像雾,灰蒙蒙视野昏暗。
亓锋脱掉作训服外套随手挂在盆景矮树上,搓手抻筋热了两下身,平背蜷腹弓下腰,上身紧绷着往前倾,两腿成小弓步两膝蜷曲,两手上提到胸前掌心微弯,手指微弯内扣成爪,瞪着身前同样已经站定的对手。
对手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没变过,连笑容都像粘在脸上的,站姿随意,侧身回头,同样脱掉机车夹克和作训帽搭在树枝上,露出上身被略紧的短袖衬衣包裹出的长条腱子肉和一脑袋反着光的白毛。
果然是练过的,且年头不短。
“特警支队机动组,亓锋是吧你听好了,打架斗殴、违反作息管理规定,我一条也不想犯,所以按你规则走,三分钟内速战速决,能把我摔进身后的矮树丛不,能让我的上肢躯干沾到一片树叶,就算我输。”
奇耻大辱。
明明知道自己练的是近身缠斗还敢定下这种规则,这是有多瞧不起我。
亓锋两眼冒火的瞪着对手,怒意被撩拨,心思反而越发沉静。
一路走一路观察,对手的身形并不占优势,个头没有姜老师高,四肢纤长精瘦远不如石熠壮硕,他所站立的位置距离他所说的矮树丛更是一个跟头的事情,采用上肢触点的规则对他十分不利。
这傻逼哪里来的自信
亓锋再次嗤鼻,若是两人换做在摔跤垫上,上前夹脖入把人脑袋锁牢了再钻身用肩背一顶或者抱腰翻转就能完事,别说三分钟,弄死他三秒管够。
可目光瞟到他的拳头时,亓锋又咬牙按捺下浮躁的心境。
就他刚刚摁自己那一下自己就知道,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那股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臂肘腕掌指力量大的出奇,多半练拳,而且看见自己的菜花耳还敢同自己角力比试抱摔技巧,肯定不会光耍嘴皮子。
这么想着,亓锋迅速调整姿势直背挺身,从跤架改成站架,做出肩踝同侧同宽的戒备动作,提手到下颌严防他的拳腿。
谁知自己刚直起腰对手反而沉下腰,先两手扶着膝盖摇摇头笑意轻飘,再架起来往前倾。
黢黑深夜里,他一双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