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看见她的脸时,不禁惊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升起警惕她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太不寻常了,更何况,在这穷乡僻壤,怎么会有这么水灵的姑娘。
他做了个江湖上的手势,粗犷的声音低了些,“不知道姑娘是哪路的英雄好汉,为何而来”
白瓷不欲多言,她出来找闻涂的时候途径了好几个地方,在路上看见了不少这类的“起义兵”,恶的纯粹,只要是站在欺侮百姓的队伍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看向对面的男人们,声音冷冽,“为取你们性命。”
她正打算抬手像解决村庄门口那几个北冕国士兵一样把这二三十来个土匪给解决了,可目光忽然瞥见了身旁的闻涂,动作顿了顿。
还是不要那么血腥
她手腕稍抬,冰蓝色雾气出现在他们周围,眨眼间土匪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头重重的砸在地上的声音,听的人都觉得疼,但他们永远也不会觉得疼了。
“便宜你们了。”白瓷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只有闻涂听见了,抬头看她。
白瓷垂眸与他对视,眨了眨眼,声音很轻,“他们睡着了,但再也醒不来了。”
闻涂似乎已经接受了她是个妖,或者说修灵者,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
白瓷转身,“不要往东良国国都逃了,皇帝都往南方跑了,你们往南走最多半天,会看见一支东良国的军队,是你们国家重新出山的老战神的,很安全,会庇护你们。”
“多谢仙人相救。”他们纷纷想要下跪,只见没什么表情的貌美年轻女人一抬手,他们就发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于是又连连道谢,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连连感叹他们遇见了仙子。
白瓷指了指天,“天色不早了,赶紧走吧。”
“多谢恩人。”
待他们去收拾自己那被土匪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白瓷走向薛伯春一家人。
“如今救你们一命,又为你们指了一条生路,当是报答你们这三年对我徒弟的养育之恩,日后你们与他再无关系。”
白瓷原以为她这徒弟可能是“圣母型”人格,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人家虽然不爱计较,但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这个“了结恩情”的法子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如果他们死了,就为他们报仇,收尸;若是还活着,就给他们指一条安全的路,至于他们走不走,怎么走,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白瓷高挑,与他们说话时眼神冰冷,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薛伯春擦了擦额间的汗,忙不迭应道,“这、这是自然”
“自然不行”他的话被从他身后走出的妻子打断了。
“三年养育之恩,不是这么轻易能报答的,他健健康康的长这么大,不都是多亏了我们家”女人叉腰,声音尖锐,“你必须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保证我们一家人平安,这事儿才算完了。”
白瓷扬眉,目光扫过她,女人对上她的视线,气势骤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你如果要算的这么清楚,也不是不行。”白瓷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当初闻涂带了多少银钱到你家,这些银钱都用来干什么了一笔一笔,你不如清楚些告诉我”
女人梗着脖子,刚要开口,白瓷又道,“最好不要对我说谎,否则你们一家人呵。”
女人闭上嘴不言语了,略略低头以掩自己脸上心虚的神色。
她往前走了一步,声调微扬,“怎么哑巴了”
薛伯春面露愧色,忙道,“多谢姑娘相救,就如姑娘所说,闻涂日后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鄙人的过错,愧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