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诣常常很早出门,傍晚回来,有时候是喝得烂醉如泥,有时候身上会带着些伤痕,吴嫂不知道他都去干什么了,但很清楚的一点是,徐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徐诣。
温锦柔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疑惑再到如今的祈求,只是祈求她能回来。
吴嫂将做好的夜宵送到徐诣屋里,男人拎着酒瓶坐在落地窗前,眼神放空看着窗外黑夜。
吴嫂把吃的放下“先生,吃点东西吧,你昨天就什么都没吃了。”
“拿走。”他嗓音嘶哑。
吴嫂抹了抹眼泪“先生,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徐诣面无表情的喝酒。
再怎么不能,他已经成这样了,事业上的失败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唯一让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温锦柔到底要做什么
吴嫂叹气“先生,杳城徐家来人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让您回去。”
徐诣的家族企业在杳城,父母都是杳城商业巨鳄。
吴嫂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徐诣的回答,再次叹了一口气“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和小姐重逢,那时候你们的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你希望她和孩子看到你一无所有吗”
徐诣眼神一顿。
吴嫂转身出去,把门关上,房间里再次恢复冷寂。
现在已经是寒冬,房间里就算开着空调,徐诣却还是觉得冷。
他当然不希望温锦柔和孩子对自己失望,温锦柔跟着他这半年,一向是锦衣玉食,如果重逢后要她跟着自己过这样的日子,是个男人都觉得窝囊,况且还有孩子。
徐诣缓慢抬手捏捏自己鼻骨,终于将手里的酒瓶放下。
他们终有一天会重逢,他不会放弃寻找她,等再相遇的时候他会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然后然后
徐诣闭上眼,然后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他已经无力再去想要怎么惩罚她,现在的徐诣只求能和她快点重逢。
杳城徐家几次三番派人过来,徐诣无动于衷。
他开始着手创业,从头再来总是不容易,意味着所有的苦头都要再吃一次,兴许还会比上一次更加困难。
事实证明,徐诣这一次的创业的确比从前更艰难,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也因为人才方面的缺失,他变得束手束脚,任何一件事都从基层做起。
从前共事过的老总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基本看到徐诣的身影。
目前徐诣的团队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从前公司里跟着他的忠实助理,员工也寥寥无几。
只要看到他奔波的身影,从前有过接触的老总们都会刻意停下来欣赏徐诣努力摸爬滚打的可怜模样。
他和温锦柔的名字几乎在上流圈人人皆知,徐诣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倾家荡产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大家太乐于见到徐诣如今的惨样。
大概半年,徐诣的新公司总算小有成就,但要和从前的乘胜相比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而这个时候,温锦柔已经离开他一年,他仍旧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只要听到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便立即放下手边的事不远万里赶过去,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埋怨温锦柔,他想,一定是从前的自己对她关注不够多,太晚发现自己的心意,所以她要惩罚自己,等她气消了,一定还会回来的,毕竟她也是这么爱自己。
徐诣几乎活在这样的希冀和盼望里,强撑着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度秒如年的过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