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了一句,小跑着站在伏廷身侧,颊边滑落的汗珠透明晶莹,原本似有若无的梨香也变得愈发浓郁。
“一条蛇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伏廷嗤笑一声,他从藤椅上站起身,迈开长腿迎着黑蛇走去,也不知是不是骠骑将军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方才冲着连柔嚣张吐信的蛇竟灰溜溜的移了方向,不多时就游弋出凉亭的范围内。
危险解除,连柔低头望着手中的佩刀,又怯怯抬眼看向伏廷。
纤细指节雪白,淡粉指甲旁边便是色泽浓艳的鸡血石,在宝石映衬下,更显肌肤如玉。
察觉到伏廷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上,连柔慢慢伸出胳膊,将佩刀放回木桌。
一时间除去风声,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是我不好,不该乱动舅舅的贴身之物,还请您责罚。”
连柔踌躇站在原地,小脸上透出浓到化不开的羞愧,她眉眼低垂,不敢辩解,也不敢去看伏廷的神情。
“哦,那你说说,我该如何责罚你”
长而浓密的眼睫不安地轻颤着,伏廷欺身逼近,他身上透着一股铁锈的腥甜,连柔曾经被取过无数次的血,这种味道早就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
每次取血的时候,她胃里不住翻涌,最开始还会吐,后来她食不下咽,就只是干呕而已。
连柔忍不住后退,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她觉得不太妥当,又犹豫着补充“若是舅舅不嫌弃,我给您重新打造一只刀鞘吧”
伏廷根本不想要什么刀鞘,他瞥了一眼少女红润润的耳根,淡声道
“既然要赔礼,须得我亲自挑选,眼下尚未想好赔偿之物,你先立下字据,日后遵守承诺便是。”
连柔乖顺颔首,她折返厢房取来纸笔,坐在木桌前,认真思索着“欠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