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细看,被压在下面的半边身体没有手臂支撑。
他冷眼看着几个手下,不发一言,似乎对一切都兴致缺缺。
手下五大三粗的汉子却高兴的很,借着酒气上头,长臂一伸,揽过身畔侍酒的歌姬便公然上下其手。
看在厅里的女人眼里,俨然就是色中饿鬼,心中惧怕,却还要强装笑颜。
一时女人的娇呼声,男人浪笑声,夹杂在一起,热烘烘闹成一片。
雪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她也不看周围的人,对那些炙热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表演用的台子上。
坐下,调琵琶,仿佛只是在自家的琴房里,旁若无人。
杜绍元眼神扫向她,看到她的脸时,眼里露出惊艳之色,却也只是一闪即逝。
几个手下却心痒难耐。
不管是在教坊司,还是外面的妓院,像雪琯这般冷冷的冰美人,反而有很多人喜欢。
毕竟骚浪的太多了,偶然出现一个不一样的,看起来不同流俗,越发让人惦记。
席上几位兵马司的武将,越发放浪形骸,肆无顾忌地对着雪琯说荤话。
本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谁知说了半天,愣是一个字的回答都没有。
就算再感兴趣,也恼了,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女,也敢给他们摆脸色
“那个小贱人不会是个聋子吧是不是听不到老子的话”
其中一个穿墨蓝衣服的武将,脸色阴沉,铁臂勾着身边歌姬的杨柳腰问话。
歌姬吓得面无血色,还是怯生生地回话。
“雪琯姐姐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官爷不要生气嘛。”
墨蓝袍子的武将闻言,冷笑一声,倏然站起,一脚踢开歌姬,朝雪琯走去。
“原来不是聋子”
他走到近前,一把揪住雪琯的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老子刚刚说话,你没听见不成为何装聋作哑是看不起老子吗”
雪琯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没有抬手去抚一下,只恶狠狠地瞪着他。
“放开。”
墨蓝袍子的武将被她一瞪,仰天大笑一声,眼神却倏然变冷,大手死死地捏住她脖子。
“贱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是曾经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呢
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老子要是想办你,你也只有张开腿求饶的份儿
你若是好好伺候老子,老子还能对你温柔点你若是再这般不识趣,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蓝袍男人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把雪琯从地上拎了起来,双脚悬空。
看着她死死挣扎,将要窒息的模样,心里一阵爽快。
刚刚被踢出去的歌姬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死狗一般,也不敢吭声。
残瑛反应最快,不管不顾扑了上来,抱住男人的腿。
“官爷,求您放开我家小姐。”
“滚远点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残瑛被一脚踢飞,撞在地上,直接喷出一口血。
雪琯眼看着残瑛吐血,急火攻心,身体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
双手死死地扣住男人的手腕,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男人吃痛,低吼一声,放开她的脖子。
雪琯得了自由,摔在地上,刚急促地喘息几声,又被拎了起来。
“你个婊子活腻味了是吧老子成全你”
话音落,大掌如蒲扇般扇在她脸上,直接把人扇飞了。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