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阿满就成了港口黑手党的坐班社畜,天天坐在地下室给人治病,森鸥外开出了不菲的工资,还允许她向病人收取小费。
真是人生如戏,没想到自己在看上去就很正的侦探社没拿到手的长期饭票,居然在黑手党拿到了,还是高级自助的。
全仰仗以前吹捧鬼舞辻无惨训练出来的演技。
她的确曾经做过那位文豪的侍女,也确实很尊敬他,但也没有到哭着喊着要给他做舔狗的地步。
谁还不是为了讨生活呢
苦酒入喉心作痛,幼女模样的阿满举了举手上空了的酒杯,对酒保说“再来一杯最好的那种”
上了年纪的酒保见多识广,脸上的营业微笑连弧度都没有变过,稳稳给她倒上一杯猩红的液体。
她收来的039小费039基本全存在这家酒吧的冰库里。广津每次说请她喝一杯,都是到这家店来。
知道这一杯所谓最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广津流下一滴冷汗,视线从她的酒杯上挪开。
和她聊成年人的职场话题“您的能力如此出众怎么甘心一直呆在地下室呢”
广津和她一起喝过几次酒,两个人相谈甚欢,到了现在已经是看上去像忘年交的至交好友了,这样的问题也变得能够轻易问出口了。
阿满站在凳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安稳地生活比什么都强。”
五六岁的幼女满脸沧桑,对着五十岁的老人说“你还年轻,不懂。”
阿满想起才醒来那段时间东躲西藏疯狂踩雷的艰难日子,埋头低泣一声“再来一杯”
“是,是吗”老爷子只当她开了个玩笑,看她抿一口就捧着酒杯一脸满足的样子,暗暗想她可能确实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看来她对首领确实旧情未泯。
只要能呆在首领身边,就算每天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也在所不惜啊。
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啊。
这全是大家的脑洞,因为她和爱丽丝长得很像,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和森首领有一腿。
一半以为她才是森鸥外真正的初恋,当初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爱丽丝是首领痛失挚爱之后找来代替她的替身;一半以为她现在的样子是女人可悲的挣扎,在感情结束之后仍旧没有放下,企图靠把自己变成森鸥外喜欢的模样来挽回他的心。
广津柳浪是第二种猜测的忠实拥护者。
“唉。”广津叹了口气,看向她见底的酒杯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开了喝,过两天我再抽一管给你。”
“嗯”阿满以为他是想早点治好自己的腰,毫无心理负担点点头。
广津以为自己在安慰一个深受情伤的女人,见她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好意,于是也松了一口气。
阿满的社畜生活过得如鱼得水。本以为还要和森鸥外斗智斗勇,演出一个忠心耿耿的痴女下属,没想到他把自己安排到地下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召见过她了。
要不是工资还是每天爽快地日结了,她都要以为森鸥外把自己给忘记了。
他不找自己更好,反正最近日子过得很顺。总是坏的电灯上次检修之后再也没坏过了,前两天还买到了喜欢的砚台。
不过显然日子不会一直这么顺利。
这天她正吹着口哨研墨,走廊那边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有两种稀血的香味,其中一种让阿满再次犯了稀血tsd。
是那个一脸短命样的少白头的味道
阿满久违的感觉到了幻痛,大腿开始抽搐。那个家伙不仅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