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滑，那一线水痕的酒精很快挥发，感觉凉凉的。
中也问她“你喝过酒吗”
“我喝过像酒一样的血哦。”光是看着他喝酒也很无聊，阿满耸耸肩给自己磨墨，还要注意保持他这副半醉不醉的状态。
“啊，对了。”她补充道“芥川的血就很像，感觉多喝一点就会醉一样。”
中原中也垂着头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他咬住手套的边缘，将黑色手套褪下一半露出一截骨型标志的手腕。
另一只手灵巧地翻转一下，薄薄的刀片划破了手腕上的皮肤，鲜血汩汩流下落入阿满的高脚杯中，血液和里面剩余的酒液混合，像是每次他为自己倒酒那样轻轻晃了晃，最后递到阿满手边，上挑的眼角和亮得惊人的眼眸看得人心惊胆战。
中也做出了专业酒保的动作“请。”
这也是阿满很喜欢中也的一点。他相当大方，认为血比起在战场上受伤流掉还不如给同事尝个鲜。
阿满随手治好他的手腕，疤都没留一个。她低头抿了抿，好像真的尝到了混杂在鲜血里的酒的味道。
中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似乎还在找伤口去哪了，找了会没找到不知道嘟哝了什么又把手套给戴上了。
他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看阿满磨完了墨，摆好架势往白纸上作画。醉鬼式纠缠不清地问“你又没有喝过酒，怎么知道那就是酒的味道”
逻辑还挺清晰。
“喝过一点点。”阿满手腕顿了顿，不太确定地说“很久以前，喝过一次。”
在她回忆思索期间浅淡的墨色在白纸上晕染开来，遮盖了流畅的线条最终变成一个黑黑的墨点。
“嗯嗯”回神后阿满认同地点头“酒确实很好喝，甜甜的，喝了之后心跳会加速。”
“哈哈，是吧”中也兴奋起来，一时间忘了阿满尝不出味道，伸手给她把酒满上。
阿满反思平衡没把握好，让他醉了啊。
已经醉了就没办法了，明天给他把宿醉治好吧。
既然已经醉了，阿满就决定放任自由，让中也好好感受一下久违的烂醉如泥。
结果就是那天结束的时候中也醉醺醺地硬要把手机塞给阿满。
阿满当时是拒绝的，在她那个时代这种和科学扯上关系的东西都相当的贵。于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很贵重的东西。
但是不管阿满怎么拒绝他都硬是要把塞给她。
最后因为他迷迷糊糊说的一句话让阿满动摇了，他说“晚上会有电话打过来，不知道是混蛋还是画家。”
他语气危险地说了不明所以的话“果然还是杀掉吧，那种垃圾。”
于是送走中也之后，阿满把手机端端正正摆在桌子正中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块黑黑的玻璃块。
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手机开始响起来。由于阿满不会操作意外挂断了两次，每次挂断对面都会更快地打过来。
愈史郎阿满把期待值拉到了最高。
第三次的时候接通了，对面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嘿嘿，果然换个号码就接了。”
“其实宝贝是想的吧，不喜欢我这样的可我就喜欢你这样野的，我们今晚就约吧。”
“我比较喜欢玩束缚”
期待瞬间落空。
“去死。”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变成4份了，其中玻璃部分粉碎的。
阿满张了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