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好蹙眉“母后,您的意思是世家闺秀进了宫就一定要得宠,不然其背后的家族便要搅得前朝不宁吗”
“哀家何时说过这话”太后沉下脸,她是愈来愈厌恶皇后了。
“原来是儿臣误解了,”李安好不在意太后的怒色,笑着道“前朝稳定与否全看皇上施政,与后宫妃嫔可没什么干系,”她也不怕气着太后,加重语气,“靖宗训明文,后妃与前朝勾连,废之,白绫绞杀。”
闻言,太后双目一敛,冷嗤一声侧首看向皇后“你倒是记得清楚。”
“儿臣是皇后,一言一行皆是表率,”李安好屈膝福礼“靖宗训一句一字都牢记于心,严格律己,”弯唇凝眉笑之,似还心有余悸,“刚刚母后那话可惊着儿臣了,好在儿臣多问了一句,不然得绞死好几个呢。”
太后咬牙,放在梳妆柜上的手不自禁地收拢,精致华贵的指甲套刮着紫檀木,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若没什么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走出慈宁宫,李安好面目如常。还是那句话,太后想皇上雨露均沾与她说无用。她是下臣,做不得皇上的主。她是妻子,也不会将自己的夫君往外推。日后玉鸯牌挂上,只要皇上高兴,翻哪块她都不会过问。
下了早朝,皇帝留了一众武官说话。
闻皇上欲要给西北军扩军,镇国公就想到昨夜孽障偷偷摸摸出去一趟,回来后便拿着几本快要翻烂的兵书闯进他院中,硬拉他秉烛夜谈,探讨兵法之事。
他有意套话,那忤逆的东西谨慎得很,是一个字都不漏。
“皇上,西北军扩军实非小事,”勇毅侯拱手说己见“当年凫山一战”
“腿伤了,你眼也瞎了吗”奉安国公陈弦打断勇毅侯的话“西北已经安宁了二十余年了,你以为北斐和辽狄改吃素了”他十三岁随父去了鹰门山,二十二岁归来成婚,只没想到成婚之后再踏不得西北。
镇国公极认同陈弦的话“皇上,西北军已经有七年没扩军了。”靖昌四年,江南水患,皇帝给西北军扩了五万军,怕的就是北斐、辽狄趁机来袭。
“确实太久了,”皇帝看向琮秧。
琮秧立时禀明“近年来西北一带并无灾患,兵源充足。”
“好”
皇帝想说什么,就瞥见坤宁宫的首领太监冯大海在殿外勾头招手,扭头示意范德江出去看看。
范德江以为是皇后知道了昨夜他上门的事,正想法子圆过去,却不料竟是旁的事。听了冯大海的陈述后,赶紧地快步进殿回禀,只一众武官都在,他也不好大声。
镇国公几个撇开脸,去观盘龙柱。
“皇上,太后娘娘传了太医,皇后娘娘跪到了慈宁宫外,”范德江控着声,音量虽小,但大殿里安静,他敢保证这些个武将个个耳聪目明。
皇帝皱眉“怎么回事”
奉安国公陈弦额上冒汗,他跟太后已经断亲了,之前容九儿与她走动,纯粹是为了稳住她,顺便探查点事。
“就今儿皇后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说帝后大婚将满月,要皇后劝皇上雨露均沾”
站在镇国公之后的武静侯心顿时提起,直觉要不好。
“大家淑女被冷待,皇上的前朝会不稳”
现在不止陈弦想闯进后宫缝太后那张嘴了,在场的几个都在心里头暗骂,一天到晚尽给他们前朝找事。前朝与后宫勾结,可是死罪。
“皇后娘娘反驳了两句,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