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多,是非就多。以前是没的选择,现在不一样了,既如此,他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这话,李安好还以为是因近来后宫出的事比较多,叫皇上生了厌烦,咽下嘴里的鱼汤“懿贵母妃才去世,确实不宜大选。”
他喜欢皇后的大方,是什么就是什么,无需装相,手覆上她的小腹“还有你怀着孕,朕也不想有什差池。”史上,又不是没有被妾妃害苦了的中宫。
“只大选取消,太后势必要择一些官家闺秀入宫,”李安好可没忘记帝后大婚纳四妃的事“皇上还得注意着些。”
皇帝轻嗤一声“放心吧,她快自顾不暇了。”
之前他以为与太后勾连的很可能是贤亲王、荣亲王,所以留着她应付宗室。现却是不用了,太后也该知道她的这份尊荣是谁给的。
感受着皇上周身散出的寒冽,李安好敛下眼睫继续喝汤。皇上的转变与昭修容脱不了干系,会是懿贵太妃藏着的秘密吗
当初废妃苏氏所行恶事暴露,她带人搜查翠微宫时,太后与懿贵太妃都反应激烈。这两人心里肯定有鬼,而昭修容又是最亲近懿贵太妃的人。
喝尽最后一口汤,李安好收敛心思,不再多想,她只要晓得皇上不准备再忍太后就够了。
“臣妾还有一事要禀。”
“你说,”皇上拿走皇后手里的空碗,放回托盘上,自柜子上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唇口。
“就在之前臣妾来乾正殿的路上,郝昭媛与冯嫔于摘月楼起了争执冯嫔不认,直说郝昭媛是误解了她的意。但郝昭媛却明言冯嫔不安好心,最后还说自己心生魔障,欲自请离宫修行。”
皇帝听完不禁冷哼“人在殿外”
“是,冯嫔与敏美人走得近,有淑妃那本折子在前,臣妾不信她是无辜,”李安好下床,拿了龙袍,准备给皇上更衣。
皇帝却还坐着不动,只朝着寝殿门口唤了一声“天庚。”
听着声,天庚立时进到寝殿拱手向前“主上。”
“冯氏交给你,”皇上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朕要知道她背后是谁,三番两次撺掇郝氏又意欲何为”
李安好了然,放下龙袍“郝昭媛去找过淑妃,淑妃背靠武静侯府。”现韩逾又得皇上重用,不能掉以轻心。
皇帝眼中闪过暗芒,拉她坐到身边,望向天庚“去吧。”武静侯府也就只有一样东西招人惦记。只那样东西早被韩逾曾祖韩应给销毁了。
“那郝昭媛呢”天庚多嘴一问。
“郝氏不是已经把事都交代了吗,与淑妃说的也无出入。既如此,她自请离宫修行,那就上书至中宫,朕允了。”这还用他来教
“臣告退。”
李安好依靠在皇上肩头“郝昭媛出身一般,又不得宠。臣妾想冯氏及其背后的人会盯上她,应是看在她与淑妃走得近的缘故。”
“元元心慧貌美,”皇上揽人入怀,侧首亲吻她的额“叫朕怎能不心喜”有贤妻如此,他之福。
仰首望向那人,李安好轻抚他腮边的硬茬“皇上,您变了。从前就算是要拿冯氏,也会等找全了证据。”
“以前是朕顾虑太多,”皇上自嘲一笑“现想通了,有些时候该肆意肆意该放纵放纵,不是谁都值得咱们耗费心力应付的。”
乾正殿外,天庚传达了皇上的圣意,冯氏张嘴欲大嚷。只声还未出口,一旁的九娘一个闪身过去,劈晕了她。
郝昭媛看着乾正殿的殿门,终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