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用他满手的肥肉去摩挲那块玉佩:“这可是魔尊贴身的宝贝”
司风迟眯了眯眼,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碍眼。
解决聒噪的源头后,周遭再度恢复宁静。
司风迟犹豫一会,还是将玉佩捡起,也收入袖中,
他不再耽搁,直奔山顶的魔宫,没想到一路竟出乎意料的顺利。
除去天然的瘴气,这位魔尊竟然不屑于再设别的禁制,果真是自视甚高。
或许是杀意得到满足,踏入魔宫后,他反而莫名平静下来,仿佛受到什么指引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一泓寒潭边。
潭中央有一座近乎透明的玄冰台,流转着美轮美奂的光,只是美则美矣却好像缺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有此想法,司风迟脸上难得有些茫然,正当这时,水面忽然生出一点动静。
他戒备地举起佩剑,用剑尖指向声源处。
随着潭水哗啦啦作响,一名红衣女子浮出水面,她那身灼灼长裙,竟与方才的梦微妙重合了。
司风迟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从水中一跃而起,坐到玄冰台上,应该是用过避水的法术,大颗小颗的水滴从长发和裙上纷纷滚落,如同飒沓流星划过,除了一闪而逝的光芒,什么水痕也没留下。
女子随手脱去宽大的红纱袍,只穿着贴身长裙,又三两下甩脱鞋袜,扔到台面上。她哼着歌,濯足于潭水之中,一对玲珑如玉的赤足若隐若现。
司风迟的理智告诉他,对方现在毫无防备,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但他却没有动,只是放纵自己沉浸在眼前这一幕,感受着某些失落的东西再度充盈回身体。
没过多久,女子微微颦眉,抬起一双修长纤细的腿,她脚踝细白盈润,显得银铃脚链的红绳尤为刺眼。
司风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忽地朝前迈了一步。
她仿佛是有些累了,懒懒地侧卧到台上,脊背弯出一道起伏流畅的弧度,像只娇气又名贵的漂亮猫咪。
像是只过去一瞬,又像时光流逝过几千年,司风迟的感官逐渐钝滞起来,仅凭着本能一跃而起,飞身至玄冰台上,单膝跪在她身侧,在更近的距离里审视对方。
她安静地阖着眼,远山眉黛,细柳腰肢,无一处不透露着精致而带刺的美。
曾经有段时间,他为找到梦中之人的蛛丝马迹,试图凭着想象画下对方的模样,不过最终没有成功。
也正因如此,宗内才有传言称:他对一名女子用情至深,成日为其作画。
“这便算喜欢”他一度觉得荒唐。
如果这就是她真正的模样
司风迟看向那细瘦到一折就断的脖子,愈发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虽然梦境让人失控发狂,但他现在十分清醒,不可能轻易被梦中的情绪左右。再者,此人修为稀松平常,至今都未发现他,又能拿他如何
而此时正在装睡的越木兮:谢邀。
旁人疯没疯她不知道,她确实快疯了。
几分钟前她就听见系统的警告,但与殷烈寒来时的情况不同,她没有立刻行动,甚至眼睛都没敢睁开。
“方圆十米你是对面派来偷水晶的吗而且怎么身份都检测不出来”
系统委委屈屈:“我也不知道数据库显示无法识别而且那人的隐匿术实在厉害,竟然能躲过我的探测,直到进入方圆十米内才被我捕捉”
系统:“噫。”
越木兮草木皆兵,紧惕道:“怎么”
“他蹲你水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