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玖吐出妖丹, 恢复成原本的形态后,还有一些不太习惯。
当猫当得太久,仿佛自身也沾染了一下妖丹留下的副作用。蹭毛、梳理、舔舐他在作为猫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倒是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他将异样的感觉剔除出脑海后,花了一些时间将危宿留在他手臂内,可以定位的小玩意儿取出来。那是一小颗像血液一样的小珠子,在月色下发出剔透的光。祝玖看了一会儿后,将小珠子放入玉瓶中,收了起来。
在致玄都找到喻乱蹊并不费什么功夫。
临近花朝节, 致玄都热闹了许多。逐麓各地的仙士无论是接到了请柬的,还是没有接到请柬的, 大多数都来了。致玄都的客栈也因此人满为患,世家的先搁置不论, 小家族的年轻仙士就已然不少了。
仙士所自带的照明法器自然不会少。远远看过去,致玄都不管内城还是外城, 夜色都仿若比往常时明亮许多。
花朝节数年一度。举办的时间和间隔倒也不是东道主孟家决定的给各家发请柬的是孟家,但是订下时间的却是花期。
致玄都又称为牡丹城,各处都种了牡丹仙株,孟家主宅中的牡丹更是品种多样、花样繁多。只是仙士的牡丹到底和凡人的牡丹不同。听闻致玄都的牡丹是孟家先祖从山川寰宇图中艰难移植出来的仙株, 种满一座仙凡共居的大城已是十分不易,更别提它的花期不定,可能数十年盛开一次,也可能一个甲子盛开一次。
传闻中这种花盛开时堪称国色天香。孟家也就干脆趁着花期广发请柬,邀请各家仙士前来赏花,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现在的花朝节。
祝玖找到喻乱蹊落脚的客栈时,喻乱蹊果然没睡。他正在抓耳挠腮地和一个偃甲人下棋。看这种情景,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他身边的茶水都亮了,他倒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喻点桃原先在一旁闲散的看书,这会儿给祝玖开了门,眼睛亮亮地和祝玖打了招呼,呶呶嘴朝内室中道“喻乱蹊玖哥哥都来了,你这一局棋怎么还没下完呀”
喻乱蹊大声抱怨“这不是你说的嘛不赢就不能睡觉”
他看见祝玖的眼神犹如看见救星“小玖子来的刚好快来帮我看看这局残棋。我快被桃桃做的这个偃甲人逼疯了”
他被喻乱蹊推搡到棋局前。桌上的照明法器光芒刺进他眼眸的那一刻,他恍惚间觉得恍若隔世。
喻乱蹊推了推他“快啊快啊。我和你说,这个偃甲人特别恶趣味,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能下出下一步的话,它会给你辫小辫子”
祝玖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喻乱蹊半个头的小辫子,了然了。被迫看起来棋盘,几息后,祝玖落了子。和偃甲人有来有回地下了几招后,偃甲人陷入了停滞的死机状态。
喻点桃探出了个脑袋扫了眼棋盘“不愧是玖哥哥呢。喻乱蹊,有了玖哥哥做对比,你好废物哦。”
喻乱蹊qaq
他终于得救,当即就把棋盘和偃甲人推到一边,乐滋滋的将祝玖拉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祝玖,口中“啧啧”道“哎呀,瘦了瘦了。”
祝玖轻咳了一声“又没有过多久。”
喻乱蹊“明明过去了好久我们那边学府都建好了,招过去的子弟已经上了一两期的课了。你知道你不在有多么可惜吗好多人都对你念念不忘呢,见到我的都问你怎么不在。还有还有,你这次算是偷溜你知道吗,祝伯父没直说,但我感觉他急坏了。殊为先生脾气多好的人啊,给我们上课的时候都低气压了好久幸亏你的信来得及时,不然我感觉他们要来找你了。”
祝玖想了一想祝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