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倒在了地上。
他抬头先看了一眼落地窗, 通过隐隐约约的画面,看不见人。
这个角度,除非顾令趴在地上,才看不见倒影。
纪渐转过身, 撑着扶手起身,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 没有可以压嗓音“顾令”
他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过去, 膝盖处钻心的痛。
“喂”
绞痛,晃动, 晕眩。
似乎有人在移动着自己, 一刻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腹部。
顾令蜷缩着身子,抱住腹部。
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声音。
“医生, 他怎么了”
“胃痉挛”
医生的话断断续续“病人饮食不规精神紧张”
顾令感觉比之前好一点, 但是眼皮似乎被双面胶黏住了。
呼吸之间, 熟悉的烟味。
是纪先生
打起全部的精神, 手指揪住了一块布料,还有点咯手
随后的话便听不清楚了。
顾令隐约觉得应该是纪先生。
说话的声音,语调, 还有身上的烟味。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纪渐和纪成简,他希望是纪先生来帮忙。
到底是自己幻听了,还是纪渐打电话让纪成简过来了
在纪渐的办公室, 自己为什么最后听到了纪成简的声音
幻听吗
高度紧张的精神松懈下来之后, 顾令头一歪,靠着柔软的一方陷入了黑暗。
病房内。
原本在庄园的纪管家出现在这里。
“少爷, 我先去解决一下手续。”
纪渐单手揉了揉眉心, 沉声嗯道“让他们不要乱说我的身份。”
“是。”
纪管家健步如飞走出去, 丝毫不见颓废。
纪渐坐在床边,望着躺在雪白病床上,依旧显得肌肤白皙的顾令。
嘴唇回血,红润了一点,呼吸平稳,眉心的紧蹙也散开了。
纪渐想起了医生所说的话,饮食不规律加可能精神高度紧张。
中午这个人没吃东西纪渐蹙眉,心中的疑惑悄然增长,怎么会
纪渐垂眸,盯着顾令。
耳边还萦绕着这个人在办公室所说的话,嘴角微微上挑。
不过
这个人的小心思自己看的一清二楚,他在害怕自己,所以要利用纪成简这个跳板,达成目的。
这场看似友善的相助中,几分算计又有几分真心
纪渐拿起了从地上捡起来的信封,纪成简写的自己可从来没写过。
这封信的笔迹是顾令写的。
没有刻意模仿笔迹。
如果顾令不是没想到,那么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纪渐”不会核对数年未见的父亲笔迹,就算这件事情被“父亲”知道
两个人窜好口供就行,小事一件。
纪渐抬手想要将自己衣袖从顾令的手中抽出来,方便拆信,才发现自己的衣袖扣子被人揪住。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怜兮兮的模样。
纪渐弯腰去解,忽然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来人了。
纪渐猛地扯开衣袖,起身,往门外走去。
打开门,扭头看了一眼声音来时的方向,转身向相反的走廊离开。
来人们走到顾令病房门口,其中有人随意地瞥着远处那个一瘸一拐离开的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