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并且自己动手更来的痛快。
可还没等她腾出手来收拾冯庆,第二年春天,老实了将近一年的冯庆打马球的时候不小心跌下马来,摔断了腿。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东宫之中,太子赵朔看着内率报上来的消息皱眉,如何又牵扯上了靖安侯府,一个小小的探花郎,何以引得各处频频出手就因为长得像自己
冯家动手的原因固然让人脑火,虽然自己因为儿子的缘故,从轻处置了,但近来也冷落了冯良娣。可总归有个因由在,靖安侯府远离朝堂,又是所为何来
对这个前姐夫家,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秦无咎一场历险,终是把太子的视线引向了靖安侯府。
方回从靖安侯府中出来,匆匆赶回凉国公府,一进门便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废物全是废物”方回卸去了偏偏浊世佳公子的表象,狰狞的青筋在他额角暴起,“这么些人,连个文弱书生都抓不住靖安侯府养着的全是废物吗”
正推门进来的陈无忧顿了一下,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意,“世子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世子只管打发了,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的。”
方回撩着眼皮看陈无忧,目光阴晴不定,“谢昌,既没抓回来,也没杀掉,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陈无忧蹙眉,温声道“我们再想个稳妥的法子,许是我们多虑了,无咎自己名字都写不好,怎可能与探花郎扯上关系。”
不过是你自己又起了心思罢了。
方回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回房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陈无忧看着方回一脸不耐,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人,狠狠的咬紧了牙根。
前些时日,左监门卫大将军冯义来找舅兄凉国公讨教,方回才知道金殿唱名唱出个与太子相貌相似的人。
他第一反应是陈无咎陈二娘出现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两个人完全不同,女扮男装去考探花,对陈无咎来说,还是死更容易些。
可到底不放心,方回暗中看了秦无咎一回,打没打消疑虑两说,倒是又勾起了他隐秘的心思。
于是,他在得知冯家要对秦无咎出手后,就撺掇靖安侯趁机去掠了秦无咎来,自己过过瘾然后一刀杀掉,甭管他是谁,从此一劳永逸。
反正出了事也是冯家倒霉,最多牵扯到靖安侯,跟他凉国公世子没有关心。
计划的如此周全竟然没办成,越想方回心里的火越旺,烧的他口干舌燥,暴虐的情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方回舔了舔嘴唇,从柜子中挑了一条带着毛刺的皮鞭出来,朝着一个隐蔽的小院而去。
一国储君要查一个没落侯府,费不了多大劲儿。虽然很多东西被掩盖在岁月的尘埃中,但终究会留下蛛丝马迹。
当秦无咎接到太子召她进东宫的口令时,知道一场硬仗开始了。
赵朔凤目微睁,目光落在秦无咎身上,上位者的威势当头笼罩下来,秦无咎叉手站在一旁,垂眸侍立,默默承受着太子的威压。
半晌,就在秦无咎以为太子这次不会说什么的了时候,太子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
“谢昌,你可知罪”
秦无咎撩袍跪倒在地,“臣,知罪。”
太子差点气笑了,“你倒是光棍,这是笃定孤不会治你的罪你把这朝堂当什么当做你肆意玩笑的所在”
最后一句话,太子疾言厉色起来,那威压也越发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