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山点点头,又觉得哪里别扭,于是他在明知自己一开口就会坏事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质疑了“不对啊,那不应该是他宠着你么月丫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女子。”
慕容纤月看着纳兰倦夜孩童般撒娇的模样,自觉心中柔软地不像话“他已经把我宠到骨子里去了,我也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不是。”
曼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慕容纤月一向是恩怨分明的。
慕容纤月后知后觉的想到,纳兰倦夜当庭撒娇被人围观了去,怕是有损他的威严了。瞬间觉得有一点对不住他,总得做点什么才好。见旁人已经散了个干净,慕容纤月只好扮一个黑脸,凶巴巴的对着曼山这个最后的围观群众吼道“你还在这里干嘛,人都被你灌醉了,还不快去一些醒酒汤来”
曼山一拍脑门“对。”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等走出了门,忽然又退了回来“啥是醒酒汤”原谅他们一群糙汉子,打记事起就是从酒缸里泡大的,从来没有听过醒酒汤这种一听就不中用的玩意儿。
慕容纤月“”
折腾了一会子,粮食也装个差不多了。一袋袋粮食齐整地码在板车上。慕容纤月顾忌着纳兰倦夜的酒还没有醒,便让他们又备了一两板车,搀着纳兰倦夜坐在上面,挑了一头老牛拉着车,稳稳跟随在两队身后。
绥远战场打扫的干净,这一路走来,平平顺顺,连个磕绊都没有。
纳兰倦夜醉醺醺的坐在板车上,脑袋靠在慕容纤月肩膀上待了一路,这会头虽然依旧疼的厉害,却清醒不少了。
等进了浚江境内,已经恢复了以往正襟危坐,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只是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不适。
慕容纤月忧心忡忡的问“可有不适不如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纳兰倦夜摇摇头“我这个钦差,终归要亲自出面的。月儿,你就当我为了拉拢人心,不得不如此。”虽是这么说,其实他也不过是心疼慕容纤月为了他劳碌了这么久,都没有正经休息过罢了。
慕容纤月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在理。沉默了一下,眼睛忽然亮起来“我真的是,被曼山那个憨货带的都有些傻了”说着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瓷罐,倒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白白的方方的东西来。
纳兰倦夜想到被慕容纤月的“寸寸相思”毒药误伤时的痛苦,心怀警惕“这又是什么毒药”
慕容纤月也不解释,只是道“张嘴”
纳兰倦夜便真的张开嘴,将那不明物体放进嘴里,接着便是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直冲脑门,一瞬间清醒了不少。
慕容纤月得意地晃晃自己手里的小瓷罐“薄荷糖,提神醒脑最好用了”
纳兰倦夜只觉得慕容纤月袖子里的小瓷罐几乎是层出不穷,几乎是没有断过,不禁好奇“你这袖子里,究竟装了多少瓶瓶罐罐”
慕容纤月细想了一下,道“也不多,只是每次出门都带个瓶毒药,用完了便换新的,所以极少看到重样的。反正我师娘最不缺的便是稀奇古怪的毒药,我自己也炼过一些,便随便我拿出来用了。”
“薄荷糖倒是时时刻刻少不了的。”慕容纤月刻意靠近他的耳朵,用气音说“不然哪里来的薄荷糖气味”
纳兰倦夜只觉得一股湿湿热热的气流扫过他的耳畔,将他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双手居然局促的无处安放。
有了粮食,自然就建起了粥棚,纳兰倦夜指使者慕容纤月兄寸寸相思征用来的劳动力,架起了好几口打过,不断地熬粥,分粥。
那些准备北上讨说法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