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楼的酒缸里也爬出了这种蜈蚣,珠帘招的床底下也爬了,除了神仙楼还没有消息以外,几乎她明面上的店铺,都被人偷偷投放了这种蜈蚣。
而她的手下,为了化解这次危机,竟毫不例外的都将虫子引到了自己身上。
慕容纤月顾不得隐藏身份,匆匆吩咐了人去神仙楼告诉琉画如何对付这种虫子之后,便狂奔出去,解救她的手下。
最后将所有中了招的手下聚在了百川楼,足足有十七人。
慕容纤月目眦尽裂,眼角滚落出一滴血泪来。
琴笙和竹溪见她有难,都没有走,帮了她不少的忙。
见她这副模样,琴笙上前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了,你师父不是鬼医李尤么你没有办法,不见得他没有办法救你这些伙计。”
那些伙计缓解了疼痛,甚至有人说“主子不用担心,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又不在乎什么模样,这样长者也无所谓。”
心娘听了“哇”地便哭了“你们是无所谓,可是我呢”她才刚刚把新排的舞蹈学完,还没有正式露过脸面。看着又蜈蚣朝着姚媚儿爬过去,心娘一个冲动便替她挡了,成了这十七个人里面唯一中招的女子。
慕容纤月乱了虽是乱了心神,却也知道心娘初来乍到,有这份义气难能可贵,安慰她道“你不要怕,我这便请师父去,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请来了。”慕容纤月闻言,一转头,见纳兰倦夜已经将李尤请了过来。
她见到纳兰倦夜,紧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松了两分,鼻尖一酸,便要有眼泪流下来“你来了”
纳兰倦夜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泪“有我在,不必怕。”他的心针扎一般地疼若是今日是他陪着她一起,她便不必一个人面对这些困境了。
李尤话不多说,查看了几人的伤势。然后对慕容纤月说“你这解毒的药配的很好。如今余毒已清,余下的这些也不过是横生的一些肉罢了。若是想要恢复原状,只需将这些横肉切了去,好生调养,月余便可康复。”
心娘抽抽搭搭地哭着问“会不会疼死。”
李尤道“有麻药。”
“会不会留疤”一个女孩子,若是留下这么多疤痕,她怕是再也成不了花魁了。
李尤道“我可是神医,说了让你恢复原样,留了疤痕还叫原样吗”
心娘哭得声音更大了“可是我害怕。”
醉雨楼的一个糙汉子看到这么娇弱的一个姑娘哭成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心疼还是不耐烦“行了,别哭了大不了我先替你试药”
被丢在外面的獐头鼠目的那个人居然自己爬了进来,听说有救,慌忙道“我愿意试药,我”
竹溪一脚将他踹出去“你还有脸,这毒是谁放的”
琴笙早就抽出了她背上的剑,一剑将人杀了“你给我死”
她的剑与竹溪的剑正好不同,为沾血的时候是透明的赤红的,沾了血之后就好像被凉水浇过的热铁一般,迅速褪成雪青色。
李尤见到此景,惊讶地看了看两个人,失声叫道“雪青,赤红,你们两个是”
两人行礼“竹溪,琴笙,拜见李伯伯。”
李尤悄悄靠近慕容纤月,压低了声音“这两个姑娘来,是逼我们交人的还是来退婚的。”
慕容纤月听了他们还有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冲着李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尤同她们寒暄一两句,便将住处告知她们,由她们两个自行找他夫人柳依茑去了。
这边百川楼腾出了雅间,将人分别抬进去,由那个糙汉子算第一个,心娘排在第二个,全部交给李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