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舟月开始发现问题了,花谢得很快
今天似乎没有新开的花,而且花落得很快,紫色云海已经薄了不少了,地上的紫色花毯都到她膝盖了。
而蜜蜂们,越来越焦急,急躁,舟月稍休息稍慢一些,就直往面上扑。
而且围聚的蜜蜂越来越多,小树林前边黑压压一片,裴钦几次探头想过来,都被舟月喊了回去。
午饭舟月用了5分钟就吃完了,她觉得再不快点,等在旁边黑压压的蜂群会把所有人都掀了。
今天的蜜蜂比昨天更多很多。
到底这苦楝花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别的地方都没花了,怎么全都窝在这
舟月想不明白,也没脑子去想了。
脑子里又回荡着“嗡嗡嗡”的声响了,比昨天更高分贝的。
就这么机械式地重复着上树下树,采花分花,排花收花的操作。
天上,太阳自东向西划过了一道弧线,舟月一直在采花分花
又是腰酸,心累,眼盲,腿抽筋的一天,乘以15版本的。
傍晚时分,舟月抖着腿跃到树上,却突然起风了,继而飘飘下起了雨来。
花本来就落得很快,狂风骤雨一起,沙沙沙沙,雨夹花落地,紫色云海一下成了绿树冠了。
舟月退出小树林,顶着竹盖子,在雨中囔囔道,“花都落了,没了,我收了一些落的,你们还要吗”
“嗡嗡嗡嗡嗡嗡嗡。”
大的蜜蜂纷纷飞走了,毫不留恋。呵,一副渣男样。
小只的蜜蜂采了一些,也陆陆续续撤了。
“阿月,”裴钦和沈承平打着伞过来了,裴钦把伞移到她头顶,摸了摸她的肩膀,“都湿了,冷吗”
“不会。”舟月摇了摇头。
舟月在他们过来时就赶紧把竹盖盖紧在竹桶上了。
裴钦一手打伞,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伞大半在舟月头顶上。
沈承平在后头抱着竹桶打着伞,面无表情,心比雨冷。
风起,雨一下,气温立马降了几度下来。
穿着短袖的人,都觉得胳膊凉飕飕的了。大家草草吃过晚饭,就回车上屋里了。
女生睡车上,男生睡土房地板。
又是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