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挖吧。”这段时间以来,他与元桓琅充分感受到淮州官员的难缠,之前尹霆尧被囚禁于大牢中是如此,等尹霆尧被当众斩首后依然如此。
淮州人仿佛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偏偏为人处事又极其圆滑,让你恨得牙痒痒却又抓他不住。
张麟宸早就发现淮州税务账本中有漏洞,实际清点的库银数量与账目上的根本对不上,可宁向东一直诸多推脱使绊子,让他们在查实过程中遇到诸多阻碍。
如今却突然拿着一些沾着泥巴的淮州官银来找他,说是在城东被老百姓挖出来的,其中大有文章,说不定能找到账本中核对不上的丢失的淮州库银。
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和元桓琅跟着来到此处,可怎么想,都感觉这是一个局,只是不知道这个局要套进来的人是谁。
张麟宸心中疑惑,元桓琅却是皱了皱眉头,他私下里看了看,又找人翻出淮州地图琢磨了一下,他们目前所在的这块地方倒是毗邻陆州,他怎么记得这好像是黑炎军借道陆州来淮州时经过驻扎之地
难道
元桓琅双眸一睁,恰在此时,人群里爆发一阵欢呼,“找到了就在这里”
“好多银子天呐”
“怎么会有这么多成箱成箱的银子,到底是谁埋在这儿的”
忽然,宁向东身边一个属官道“大人,下官记得黑炎军曾在此驻扎过,会不会”
“黑炎军”宁向东声音陡然拔高,似乎已经将此事坐实,带着笃定的口吻疑道,“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可是淮州官银,即便是黑炎军也不能随意挪用,遑论藏起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宁向东一顶帽子扣下来,四野皆惊,四下里骤然一片安静。
元桓琅暗道不好,原来竟在这儿等着他们
张麟宸也瞬间明晓,这竟是一场针对黑炎军和许纯之的局
欺君之罪可不就是说,许纯之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