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血,不吉利。”
祁路遥身体靠在床头,慵懒散漫,说话时,她眼睛正大光明地落在闻宁舟身上,“谢谢你。”
“不谢不谢”,闻宁舟道,“很快就做好,打发时间的活计。”
祁路遥没说什么,目光深了深,温柔的似一汪春水。
冬天的雨是个慢吞吞的性子,下又下不大,停也停不了。
天色暗沉,灰蒙蒙的,小雨下个不停。
闲散度日,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肚子咕噜两声,闻宁舟饿了。
这个时候就格外的想回去,回到现在,她格外怀念食堂和外卖。
可是怀念没得用,回不去,饭得吃,闻宁舟起床,去做午饭。
病号不能吃难消化的油腻吃食,闻宁舟折了一点山参,切了几块鸡肉,熬参汤给她回回血。
鸡肉在窗上挂的时日长了,肉瓷实又硬,不是适合煲汤的料,可惜下着雨,没有新鲜的母鸡肉。
灵光一闪,闻宁舟想到后院还不会下蛋的母鸡小筒。
她给自己切了小块腊肉,拍了野蒜一起炒,又烙了两块饼。
一天的时间眨眼睛过去,她们说说笑笑,谈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却默契谁都没有先提名字。
她们还以姑娘互称,都知道,对方终归是相逢陌路人。
小雨下了两日,第三日天气转晴,阳光明媚。
这几日,祁路遥的伤恢复得很不错,腹部的伤处已经结了厚痂,胸口处毕竟是剜掉了肉,还未痊愈。
伤口恢复喜人,闻宁舟每次换药都要开心的叭叭几句,而伤患本人却不见有多开心,她看着渐渐复原的伤处,无动于衷。
这两日,祁路遥和闻宁舟说得话更多了些,笑的次数也更多了,睡觉之前,她会模仿着头一晚,闻宁舟的语气,说,“那晚安啦。”
晚安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中珍而又重的感觉,希望你,做个好梦。
第三日,祁路遥能下床活动了,她扶着闻宁舟,慢慢站起来。
而在闻宁舟笑着说完“再过几天就能好了,你就可以离开啦”之后,她不动声色的转了心思,扶着床皱眉头,又坐了回去。
“好疼”,她一脸痛苦的模样,捂着胸口。
闻宁舟连忙把扶她躺好,掖好被子,“让我看看,是不是又渗血了。”
“不能着急的,咱们再等等”,闻宁舟说,“你别急呀,再躺几天就会好的。”
祁路遥心满意足,裹紧小被子,道貌岸然,“好,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