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在这里话挺多,以前在寝室里,也不是话痨的性格。
和捡回来的nc在一起,她的分享欲格外强,总想和她瞎叭叭。
闻宁舟没当回事,她还把祁路遥当nc,有缘相见,缘尽两散,始便始,终便终,她一点都不强求的。
而祁路遥心里的弦却被拨乱,落花本无意,流水自多情。
她自嘲一叹,怎么会突然说出以后。
突然吗,其实不也是,她真的想过以后,和这个姑娘。
她想过等她离开的时候,问她要不要一同走,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原因。
孤身一人住在深山,躲仇家也好,离家避世也罢,她都想和她一起,干什么都行。
仅仅是在一起,就开心。
躺在床上这几日,祁路遥看着闻宁舟尽心尽力,忙来忙去,煎汤药,做糖人,换着法的做饭煲汤,哄她喝药,给她换衣物。
短短几日,祁路遥从未这样安定满足过,人总是贪心的。
她贪恋这样的温柔,在床上动不成,她总想,等她好了,也这样对她。
比这样更好,她想把所有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让她永远因为她露出笑容。
祁路遥从没有喜欢过人,她也并不觉得心悦闻宁舟。
她把这种失态归于,想和她,做朋友。
祁路遥把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她没有回椅子,而是抚着伤口缓缓蹲下。
闻宁舟小心地扶着她一同蹲下,两人蹲在小筒旁边,祁路遥看着垂死挣扎的母鸡,目光自然没有任何波动,她拿起旁边的刀。
“你刚才说什么呢”
“超度呢”,闻宁舟应道。
祁路遥“”
她单手抓住半死不活筒,右手持刀。
手起刀落。
血都没有滴下来,小筒便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没来及叫出声。
她宰鸡的动作太熟练,看到鸡脖子处的伤,也没有一点反应,倒是把筒扔在一边,不让闻宁舟看。
“它走了”,祁路遥想了想,配合闻宁舟,淡淡道,“节哀。”
闻宁舟竟是认真的点头,她这会也不难过了,小筒死了就不是小筒了,是一只适合炖参汤的母鸡。
她绕到祁路遥另一边,捡起鸡,“还不快谢谢姨姨,送你一程,助你早日实现飞天梦,上九天揽月。”
这个姨姨,祁路遥不敢当。
闻宁舟叨叨咕咕,硬核超度。
祁路遥站起来和蹲下去都太费力气,她蹲在那,闻宁舟去打热水来。
两人相对而蹲,头对着头,一起清理鸡。
隐在远处的暗卫们,个顶个的视力好,看见他们的主上和颜悦色,蹲在那里摘鸡,心中都是大惊,顿觉人生迷幻。
祁路遥不会弄,她看闻宁舟怎么做,便学着做,热水烫羽毛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我来弄这个”,祁路遥说。
“我闲着没事做,你去那边坐着吧”,祁路遥顺着闻宁舟的思路,想让她去歇歇,“我跟小筒没感情,好下手。”
摘鸡的粗活,怎么看也不该闻宁舟这双手做的,祁路遥一个人揽过来。
暗卫们眼看着,一人起身去厨房,他们主上蹲在那里清理鸡,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难以形容。
高高在上,让人景仰的人,忽然走下神坛,住在农家小院不走,并甘之如饴的做活。
闻宁舟去厨房,劈点细柴,添到小炉子里,准备用沙陶锅来煲汤,把料先备齐。
各忙各的事情,闻宁舟看祁路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