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帝经常想让他帮忙算的,帝王命数,皇子立选,他理都不会理。
国师更像是方外之人,冷眼看着人世百态,不插手不过问,怀着一颗普度众生的心,只为苍生悲悯。
在百姓的心中,国师高深莫测,是比皇上更高的信仰。
他们敬畏皇权,敬仰国师。
祁路遥之所以知道,国师在一段时间前出塔了,还要多亏了她防备心极重的父皇。
国师是真正的民心所向,他的号召和影响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皇位上下一任会坐谁,但凡皇帝,都多疑警惕。
国师不屑参与皇权,但皇帝是不放心的,在国师塔周围安插眼线,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
对这些小手段,国师闻承聿知道,他懒得清理这些,做事也无须避人,出塔便是出塔,他自有他的要事,随皇上怎么猜测。
调查舟舟收到阻力,既是国师府的人,祁路遥便不能轻举妄动。
她心中有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国师在幼时被接进国师塔后,便会有一场削发剔骨仪式,剥去姓名,与世俗亲缘断绝。
剔骨并不是真的剔骨头,而是有老国师主持,将他所有衣服全部烧掉,削发是真的削,连同头发烧成灰烬。
世间便没有闻承聿这个人,只有国师大人。
闻承聿,闻宁舟,想同的姓氏,不得不让祁路遥多想。
只是,据她所知,相府嫡幼女,在幼时因病烧坏了脑子,遍请名医无用,一直是个神志不清的傻姑娘,留在深闺,未曾见外人。
被相府保护的极好,外界从未有闲言碎语议论,连祁路遥也不知道她的模样和名字。
怎么也不会追随陈长青,嫁入这等地方。
且不论国相的脸面,就单她将军府的娘,和混不吝的二哥闻承安便不会答应。
这事就暂时搁置,闻宁舟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她能找到她就可以。
现在人就在身边,祁路遥紧要考虑的事请就是搬家。
闻宁舟把她的顾虑说出来,“这里他们都能找到,咱们搬走,万一又找到怎么办”
“咱们能搬到哪呢”
祁路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镇子上找,住在镇子里,我们出行做活都方便”,祁路遥说。
祁路遥头头是道地分析,“我觉得不会再找我们。”
“把我买给人家当妾,也就只给她差不多的银两”,祁路遥说,“还住在这里,他们熟门熟路,过来找钱方便。”
“他们定是从我掉崖的地方挨着找,沿着山里走,找了这些时日才寻到。”
“等咱们搬走,她再想继续找人,必定又要费财费力”,祁路遥说,“就我考虑,她拿到钱,不会再花费掉。”
闻宁舟道,“也对,咱们换地方,她还要重新找,没有直接来拿钱方便,估计不会了。”
祁路遥说就在镇子里找房子,有她的考量。
当今皇上和二皇子都在暗中找她,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正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偏僻,并且有暗卫的布置。
在这个镇里活动最为安全,并且镇里的酒楼、绣庄、胭脂铺、成衣店、卤肉坊都被她盘下,相关的事都安排好,再去新的地方置办,需要时间,容易暴露痕迹。
祁路遥要回去宫里,但绝不是被动的找回去,她要堂堂正正回宫里,在他们以为她彻底消失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