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算得上是危房,院墙有深深的裂口纹。
所有的鲜活有趣随她们一同离开,只有孟德斯还留在小院里。
它扎根在那里, 与前几日相同的阳光和春风,再次吹过它光秃秃的枝丫上,却只有萧瑟。
是闻宁舟给它起了名字,赋予了它不同的意义, 而闻宁舟走了,它又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柿子树,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确定, 一棵光秃秃的树,孤零零的扎在院子里。
这就是闻宁舟总喜欢给小家伙起名字的原因, 由她起了名字, 便和她有了牵绊,她一个人孤单的长大, 太渴望这种有牵挂的感觉了。
闻宁舟停顿了一下, 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追问道,“阿遥你什么时候找人做的秋千呀”
祁路遥说,“已经托人做三天了, 昨天去问老先生,摇椅做好了,秋千在打磨。”
“等春天,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花”,祁路遥说,“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你想要的话,我们把柿子树也挪过来,不过可能不容易活,或者
“我找师傅做了一个小方桌,放在榻上”,祁路遥设想她们以后的生活。
“可以放些瓜子果脯在上面,你躺在榻上,我把剥好的瓜子放在你手心里,用头发挠你的耳朵。”
“好吗”,阿遥问。
祁路遥努力将她们今后的新生活描绘的有趣,用她清冷的独特声线,讲给闻宁舟听。
她知道闻宁舟不舍,所以新家她很用心的布置,想让舟舟能开心的接受新地方,心里不要难受。
其实她自己也舍不得小院子,她会永远怀念,被舟舟捡回去之后,住在那的每一天,她们说过的每一句“那晚安呀。”
“我没有舍不得呀”,闻宁舟笑眯眯的,“只是总也不习惯分别和改变。”
“只要和你一起,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闻宁舟说,“我都愿意。”
祁路遥状似无意道,“那京城呢”
“你想去京城吗”闻宁舟问。
这不是祁路遥想不想的问题,她都得去,不等她回答,闻宁舟便没有迟疑接道,“等我们攒点盘缠,有了银两作路费就去。”
祁路遥,“如果,我想居住在京城,可以吗”
“那就多攒一点钱”,闻宁舟说。
她的答案坦率又天真,祁路遥停下来盯着她看,语气中有些认真的意味,“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她和陈长青结亲的地方,祁路遥又在暗中和陈长青较劲,如果舟舟说愿意,那是不是说明,她在她心里,比陈长青重要。
舟舟在这里是等他,那选择离开,是更愿意陪她。
祁路遥觉得,她应该是赢了陈长青的。
莫名产生,幼稚的胜负欲。
闻宁舟小嘴抹了蜜,“愿意呀。”
“阿遥去哪我就去哪”,闻宁舟小嘴叭叭,“我舍不得的不是住处,在哪住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是因为有我和阿遥的回忆在那,才显得不一样。”
闻宁舟说,“我肯定要和你一起的。”
毕竟以前,她觉得阿遥有自己的家人,她在这边任何时候离开都没有牵挂,作为萍水相逢的朋友,她们的未来应该交叉不多。
而现在阿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有了后娘便有后爹,阿遥也是可怜人,爹不疼娘不爱,她们相依为命,再考虑以后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多了她的存在。
她这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