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整个晚上没睡多久,几乎是失眠一整夜,早上那几个钟头,跟本没能休息好。
她没有把失眠的事告诉祁路遥,偶尔一次睡不着的小问题,闻宁舟没放在心上。
乌云盖雪听到她们回来,谨慎地从屋里探出脑袋,“喵喵”叫着走过来。
小奶猫叫声很软萌,闻宁舟弯腰抱起它,手在它脑袋上撸,“啾啾啾,小黑子,有没有想我。”
她们走的时候,怕屁屁在家里乱扒东西,或者欺负乌云盖雪,把它拴在柴房门口了。
祁路遥给它松开,它讨好的围着祁路遥转,尾巴摇的像风扇一样。
它看到闻宁舟抱乌云盖雪,撒着欢从祁路遥身边跑开,开始围着闻宁舟转。
“爱争宠的小家伙”,闻宁舟抓了抓屁屁的狗头,没有抱它。
仔细算来,闻宁舟还没有和外人共处这么久,她在家里刺绣换钱,不用怎么和人打交道,和绣庄的老板,就是给货换钱,不用很长时间的交谈。
出门几次,也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久的交谈,她在祁路遥面前放飞自我习惯了,和旁人交谈,总要提防着,避免口出狂言,说出与这里的常识相违背的话。
说到争宠,就抢占闻宁舟注意力这一点来说,猫狗加上鹅,都不及祁路遥。
闻宁舟在那边抱猫逗狗,祁路遥憋了坏。
她说,“舟舟,我感觉,你在外面和在家里不一样。”
祁路遥不当人,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把舟舟的身世安排的明明白白,捡舍这种词都造出来了。
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自己屡次骗闻宁舟的事还没说清楚,自己个伪装身份,墙都要漏风了,还不知悔改,蔫坏的吓舟舟。
估计是怕以后有朝一日露馅,她的下场不够惨。
闻宁舟身体一僵,手脚不知该往哪放,又撸乌云盖雪的脑袋,“有吗没有啊,我感觉一样的啊。”
“不一样。”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祁路遥又开始作妖。
“我应该没有感觉错,真的不一样”,她说,“你跟她们说话,是不是紧张啊。”
“有点放不开的样子。”
闻宁舟假装低头看猫,实则在心中疯狂祈祷,“求求你可别说了。”
她的金手指这会也不显灵了,不理会她默念的心愿,她听到祁路遥问,“是吗”
要坦荡,坦荡荡,闻宁舟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要她的脸皮足够厚,说谎不脸红,玄学掉马就追不上她。
“没有啊”,闻宁舟抬头,目光不那么坦荡,强行和祁路遥对视。
对上祁路遥早已洞穿一切的目光,闻宁舟欲盖弥彰地想要解释。
“我没有紧张”,闻宁舟说,“我怕生。”
这究竟是什么狼虎之词,闻宁舟被逼的,“怕生”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找到合理的切入点,闻宁舟稍微有了思路,“对的,我有点怕生,跟不熟悉的人相处,会有点别扭。”
“可能是有点紧张吧,我自己没察觉到”,闻宁舟心虚成马。
祁路遥眼睛带笑,点头,“嗯。”
她这么一个“嗯”,硬是嗯除了高深莫测的感觉。
让闻宁舟觉得而她已经被看穿了,更慌了。
夜里没休息好,闻宁舟原本中午想睡会,结果被祁路遥这样一晃,又没了睡意。
她想要睡觉的那股劲已过去,就不困了,昨天给她大脑皮层撒跳跳糖的人,估计又带了一把撒上去。
中午一点也睡不找,干脆绣东西。
她计划的是,以后要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