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安也气惨了,他也不想给土匪个痛快了,就这么看祁路遥折磨他们。
祁路遥一只手稳稳捂住闻宁舟的眼睛,单手发镖游刃有余,暗器的角度刁钻,速度奇快,让人躲闪不及。
但凡刚口出厥词的,嘴都被暗器崩裂,再说不出话,眼睛不老实的,暗器直奔面门,当即惨叫声就嚎起来。
他们捂着眼睛或嘴,嘶吼嚎叫,声音渗人,接着全都疯了一样,挥着刀冲过来。
看不到之后,听觉就特别灵敏,闻宁舟听到遭乱的嚎叫厮杀声,还有利刃破肉的动静。
但祁路遥一直没动,她们甚至都没有移动。
闻宁舟听着打打杀杀,突然想起来,她要给闻承安的剑还在车里,顿时有点急。
“阿遥,我的剑”她对祁路遥说话时,习惯性要看她,因着她突然扭头,而且祁路遥只是虚虚挡住她,没有用力,她眼睛就这么被放出来。
让她看到了这场战斗。
闻承安手里不知从哪来了一把剑,应该不是土匪的,看着就是削铁如泥的锋利,剑刃反着光,狠狠没入土匪腹中,从匪人背后冒出来,剑上不沾血,立刻就滑着落下来。
她走一步要喘三喘、掼蛋都要椅子靠软垫的师父,面前趴着几个人,抽搐着吐沫子,生死不知。
他们的表情冷硬,让闻宁舟觉得,她才认识他们一样。
看着混乱的环境,闻宁舟明白了,从始至终,菜的只有她一个。
已经没有人敢往她们这边来,她们四个人分成三队,站在不同的位置,硬是把这三十多匪人围住,让他们逃跑不能。
见青山不教闻宁舟用毒,知道她会永远被保护的很好,用不上这些的,学医治病还行,用毒就太危险了,因此闻宁舟才知道师父还要这一手。
他们平日里相处都照顾她,而且都很温和,嘻嘻哈哈的,但其实这几位在原著里,都是极为出色的一拨人,寻常人这辈子见都难见上一面。
只是她相处久了,习惯了他们的另一面。
果然弱的只有她一个。
祁路遥看闻宁舟愣愣得瞧着,手又挡在她眼前,“刚才想说什么”
“没事了”,闻宁舟说,“我以为哥哥没有武器。”
祁路遥轻笑,“他们应该也发觉了,在下来前准备好了。”
闻宁舟本来还以为只有自己发现,没想到大家早就知道了,她没有问祁路遥是不是也早就发现,不然她在车上说的话,就有些傻兮兮的。
无限接近死亡,土匪们领悟了生命的真谛。
他们眼看着突围不出去,逃不掉了,于是集中在中间一小块地方,把刀扔在地上,跪地求饶。
为首的匪头子,因为刚开始就被祁路遥割了舌头,后面反而没怎么参与战斗,他眼睛被打瞎一只,就一只躲避,受伤跟其他人比还算轻。
他一个彪形大汉,嚎啕着求饶,真的哭出眼泪,说话不清楚,呜呜啦啦的磕头,对闻宁舟作揖。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些人都在保护这个嫩出水的,一看就她不会武功,只是被护着没法接近。
匪头子嘴里像破了洞的风箱,呼呼得粗喘气,跪在那往祁路遥那爬,便爬便磕头求饶。
倒是能屈能伸,可惜了,祁路遥没学过同情。
闻承安也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恶人求饶,在场的几人除了被蒙住眼睛的闻宁舟,都不为所动,并且觉得讽刺。
就在土匪们都投降时,头子突然暴起,捡起地上的刀朝祁路遥劈去。
他是最后一搏,赌上性命了,因此出手极快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