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越说就越笃定,没错,定是这样,这个男人长得比他这个影帝还帅,这像话吗太不像话了说不定就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黑化大反派
“”苏甜很想让这个沙雕三舅闭嘴。
但是好像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影帝电影拍多了果然满脑子的大片逻辑。
苏甜被商聿舅舅身上危险的戾气震慑到了,她还是头回见商聿这样,她不敢吭声,生怕说错什么加深舅舅和薄景墨的误会。
气氛僵持了两分钟,商聿终于开口,他对裴焕道“你先带甜甜上车,我跟薄先生有话要谈。”
裴焕难得肯听话,低头对苏甜道“走吧,回家了。”
苏甜露出抗拒的表情,被裴焕不费吹灰之力就拽出门去了。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两个男人。
商聿关上门,目光愈发深沉晦暗。
他与薄景墨本该是旗鼓相当的对峙,但薄景墨穿着简单舒适的衣服,看起来非常悠然,以至于商聿咄咄逼人的气场反倒落于下风。
薄景墨走到茶几旁落座,他面无情绪,动作娴熟地操作着这套精细的现代茶具。
从蓄水冲茶到过滤,都高科技化,却并不会削弱茶韵。
他冲了壶新茶,却只倒了小碗,口假意客套了句“商少不是有话要谈么,不妨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
商聿憋着股气,尽量克制着情绪在他对面坐下。
薄景墨说是请他喝茶,却压根没有给他斟茶的意思,连小茶碗都没有准备,如既往的傲慢。
商聿尽可能逼着自己忽视这些细节不去计较“薄先生,你我之间的过节,是生意上的事,也是男人之间的事,不该牵扯苏甜,这你总该认同吧”
薄景墨端起茶碗,不疾不徐地喝下香气袭人的浓茶,精致的面庞上还露出丝满意享受的表情。
商聿心神愈乱“薄景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外甥女苏甜,命途多舛,她才十三岁就没了母亲,跟赌徒父亲和后母生活了四年,我把她接回身边的时候,这孩子把自己搞得像鬼样,绿头发,乌七糟的脸,我至今都不敢问她这四年经历了什么。我亏欠苏甜和她母亲太多了,只想好好供养她长大,看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快快乐乐地生活。”
商聿和薄景墨曾是故交,但如今早已是宿敌。
他能够在薄景墨面前说出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已经是为了保护苏甜,竭力放低姿态抛却尊严了。
薄景墨却勾唇轻笑“商少跟我说这些是何必,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
商聿声音都有些抖了,“是,是与你无关,你我之间的宿怨,本来就与苏甜无关。我拜托你不要让苏甜掺和进来行么她只是个孩子,今年才十七岁,她单纯善良,天真洒脱,我真的不能看她再受到任何伤害。薄先生是精明的商人,也是绅士,你应该很清楚祸不及家人的原则。”
薄景墨嗤了声,眉目间逐渐露出玩味的神色。
“既然如此想保护她,当初是不是就不该把她接回来,你明知道对苏甜来说,跟着你并不是件好事,商氏的豺狼虎豹都想借撕碎她来击垮你,而我,也很想看看苏甜这个外甥女在商少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分量。”
商聿没想到他竟然亲口承认了。
他不反驳,不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