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多看一会儿,黑袍又罩了过来,魏煊将她裹住。
流筝突然有点想骂人了。
她被蒙在黑布里看不见,流动的墙伸出很多双手,在竭力反抗魏煊的偷盗行为,还有一声声魔语响彻在城堡里,在控诉魏煊。
魏煊勾唇哂了一声“本是我的东西,何来偷”
流动的墙顿时不说话了,萎了下去,包裹住流筝的黑袍上面的那朵曼陀罗花使劲将自己挤出来,可他那点挣扎根本起不来什么作用,魏煊抱着怀里的花穿过那面墙。
流筝费了一点儿力气才将身上的黑袍扯开,皱了皱鼻子,刚想说什么,发现他们坐在一艘船上,船正飘在一片青色汪洋大海上。
“这里又是哪里”流筝变成人形。
魏煊说“拿完碎魂,抄小路回家。”
“”
“所以这片海算是魔域通向外面的后门”这海看着有些瘆人,流筝不自主地挪过去,挨紧魏煊坐。
“嗯。”
“你到底是谁啊魔域修那么一大座潭下城堡关你的碎魂,还设了重重机关,甚至还搞了一个假魔帝守在那,难不成你是天王老子”流筝也只是胡乱猜测。
她又变成了花形跳回魏煊膝盖上,往他怀里钻,总觉得这样要安全点儿。
“算是吧。” 魏煊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流筝“”
看,这鬼又吹牛皮。
魔后抹抹泪,不再哭诉,宣泄过后就好多了,好不容易重逢,她更多的其实是欣喜,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抱怨忧愁,万一魔帝又失踪了呢,得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魔帝坐在她胸口上,恍如隔世,“媳妇,你知道这五百年,我做得最多的事是啥子”
魔后哭花了脸,接过魔侍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拿过胭脂盒补妆,“啥子”
“想你”魔帝掷地有声。
魔后老脸一红,“哼,鬼才信你你要是想我,咋个现在才来找我,还变得这么小。”
魔帝袖珍小爪拍拍魔后软弹弹的胸,“你以为我愿意啊,你不晓得这五百年,我过的是那样日子算咯,不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都过去咯,也不是,过不过的克,还不晓得,我可能过不久就要被抓回克咯”
“你说啥子”魔后手一抖,胭脂盒掉落。
这句话击得心脏发疼,双重打击紧随而来“不好咯魔后,少主被气晕过去咯”
魔后一听,急冲冲挂着胸口的小魔帝前往少主殿。
他们去的时候水光潋气火攻心,还躺在寒冰床上,魔帝从魔后胸口跳到水光潋脸上,从他的鼻孔爬到他眼睛上,袖珍小爪爪扒开自己儿子眼皮来瞧,瞧了一会儿放心下来。
“莫得事,他一哈哈就醒过来咯。”魔帝说。
之前被关在血红色圆珠里,不管他喊多大声,那声音冒出来都小如蚊子音,甚至比蚊子音量还小。
这会儿没了圆珠的禁锢,即便他小小一只,声音也不至于太小,魔后站在床边是可以听见的,冤白和少主殿众魔侍看着趴在他们少主脸上那小小的指头小人,脸上有疑惑之色。
“魔后,他是”
魔后道“他是你们的魔帝。”
众魔一惊。
魔帝不是在黑潭日夜修炼,以融合天帝的碎魂吗
不过他们惊讶了一阵,也不怀疑,魔后都说是魔帝了,他们还能说不是吗。
或许是魔帝修炼累了,破天荒跑出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