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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8(3/4)
间生出一种错觉来。

    像一个没受过教育的莽夫草汉一般,他觉得田晓辞说不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他冷静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通知周群先打车离开。

    他去最近的诊所买了药品和包扎工具,快速返回时,在门口遇到了田晓辞那个叫宁安的朋友。

    他很着急,小跑着往外赶,脸上的神情严肃而郑重,又带着隐隐的忧虑。

    沈清川拦住他,将药品交给他。

    宁安看到药品的那一刹,很分明地松了口气,他没有丝毫停顿,沉默着接了过去。

    沈清川张了张嘴,最终只说“麻烦你了,不用说我来过。”

    他躲在彩排大厅外的角落里,点了一支烟。

    僵立着看他拖着伤腿彩排,看他被无情地淘汰,看他沉默着收拾东西,一个人独自离开。

    他知道他很重视这场秀。

    虽然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但那一天,沈清川过的很不好。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发酵,让他很痛苦,让他抓不到根源。

    但他知道,那一切都源于田晓辞。

    田晓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整个人好像都被巨大的疲倦吞没了。

    他坐在阳台的单人沙发上,望着夜色一点点聚拢过来,沉默地发着呆。

    天地间一片空旷,只有沈清川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不停跳跃。

    他麻木地想,他们真的很配。

    然后他又想到,那天吃饭时,似乎听到有人说,沈清川可能就要结婚了。

    他一直不敢想,可今天看到他们的那一刻,那些话再一次清晰地响在了耳边。

    有些东西,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当做真的没有。

    他安静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几乎成了一尊雕像。

    爱让他变得自私又充满恐惧,他兀自强撑着自己那一点可怜的体面,将背脊挺的笔直。

    电话在兜里震动起来,是宁安。

    他和覃闻语对他放心不下,趁彩排的空档打过来给他。

    田晓辞变得很脆弱,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展示了自己难以承受和伪装不住的脆弱。

    他靠进沙发深处,安静地望着窗外,声音放的很轻“小宁哥,命运发给我的牌太差了,我总想靠自己打好,可总是不行。”

    宁安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安慰他“你做的很好了,你才19岁,给自己多一点空间。”

    挂了电话之后,田晓辞哭了。

    那泪珠先是一颗两颗,然后变成了串,连成了线。

    无声的哭泣慢慢变成轻微的哽咽,他低下头,将脸埋进掌心里,肩膀颤抖的很厉害。

    他不知道沈清川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不知道沈清川什么时候将他抱进了怀里,轻声唤他的名字。

    他也许唤了很久,才将他唤了回来,他在他的声音中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依然漾满了泪。

    沈清川的眉心微微蹙着,眸色很深,薄薄的唇抿的很紧,看起来不太轻松。

    田晓辞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很轻,但很甜。

    他知道自己就连几个月也无法再撑下去了,他必须得离开了。

    他怀念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岁月,在学校里和同龄人打打闹闹,无忧无虑。

    他还没长好,就过早地担起了生活的重担,快被压弯了。

    沈清川用手掌托着他的脸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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