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家才知柴米贵,不会随意挥霍。
可是这种挥霍,却有一种放纵的快感。
尤其是劫后余生的现在。
许久没玩,沈谧的枪法有点生疏。
她和褚沉来了一局,虽然最后险胜,却很清楚那是对方放水的结果。
沈谧一向不喜欢欠别人。
一局过后,她便说“不如设个赌注,输家必须听从赢家提的一个要求。”
但凡是竞技类项目,就不会有人毫无求胜心,尤其是在设了赌注之后,局面就不一样了。
褚沉笑容不变,仅轻轻敛动薄唇。
“好啊。”
战局的确发生了变化,就在沈谧说出了赌注之后。
褚沉的枪法比她想得还要好,不仅是经过训练那么简单,她越比越精心,也越比越专注。
人的思维天生就有惯性,多虑,易变,不安全感。
射击却是截然相反的运动,必须做到沉着、淡定和果断的决策。
干净利索,不受情绪左右。
经过了翻天覆地的疲惫一晚,经过了死里逃生,一场射击能带给沈谧的,是绝对宁静和专注。
脑海中那些惊险画面,还有心底恐惧的回忆,全部在刺耳的枪声中被击溃。
彻底消散。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靶心。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赢。
褚沉却是个不易战胜的对手。
看似桀骜不驯,一旦认真,却是个极为冷静的人。
即使沈谧步步紧追,他也算无遗策,应对自如,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一发失误,保持领先。
最终的失败,并不令人意外。
依然酣畅淋漓。
沈谧平静地摘下了消音耳机。
一转身,却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她身后,穿着病号服也同样出众的身材,蓝白条都成了高定。
沈谧拿起水喝了一口,“恭喜你。你赢了,你可以提要求。”
褚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双颊泛着运动后的嫣红,一层细细的汗,长发有些凌乱垂下来,眼睛里折射着昏黄的光线,晕染出淡金色,朦朦胧胧,几乎在一瞬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忘了其他所有的事。
褚沉脱口而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比借火更古老的。
沈谧收回了手,“很多。”
然后又看向他,补上一句“不过,你还没有。”
褚沉一步步走近她,终于近在咫尺,他的声音却很轻,“我说过,你忘了。”
沈谧微微怔了怔,“是吗”
显然,毫无印象。
褚沉眼神渐深。
他的手撑在沈谧的头的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赢家可以对输家提一个要求。”
沈谧不闪不避,淡然道“当然,我一向愿赌服输。”
褚沉将手慢慢地移到她的下颌,抬起她的脸。
俯下身,暧昧地贴在她的耳鬓边,声音低哑“我想让船再晃一次。”
上一次船晃后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冷的,烈的,还有甜的。
不错的味道。
沈谧看了他几秒。
几秒后,她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
在触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