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但终究十分配合,口齿不清道“是是针。”
方天至“嗯”了一声,又问“你要用针做什么”
那人哀告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只能听命行事”
方天至静静听了,仍问“你要用针做什么”
他愈是无动于衷、语气如常,那人愈觉得他冷酷非常,几乎骇到抖如筛糠,慌忙改口道“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是,是要刺瞎她的眼睛然后把她的眼皮眼皮缝起来”
这一瞬间,方天至猛然想到了很多。
他微微闭目,半晌才伸手往石床上一探,欲去解殷妙的穴道,却不料刚一触手,便碰到一片腻如鹅脂的娇嫩肌肤。
方天至霎时清楚,殷妙身上没有穿衣服。
他指尖一触即收,回手将身旁那人外裳扯下,展平盖在她身上,才复放手施救。穴道一经解开,他立时放开手,轻声道“殷姑娘,你还好么”
殷妙呢喃道“大师,是你么”
见她还清醒,方天至正要回应,黑暗中却倏而被人合身抱住了腰
近在咫尺之间,那个人只可能是床上的殷妙。
方天至已不知多少年没被女人这么抱过腰了,冷不防一怔之下,殷妙的手臂便如蛇一般缠得更紧,仿佛急切要与他融为一体
他回过神来,立时稳稳捉住她手腕,轻而易举便将她拉开了,殷妙焦急之下竟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别动你别动我要死了”黑暗中,一张带着泪珠的柔软脸颊滚烫地胡乱蹭在他手背上,“你抱抱我,我要死了”
方天至见机不对,当即弹指数下制住她穴道。
殷妙的娇央声戛然而止。
方天至抽回自己的手,向那人平静如常问“她中毒了解药在哪里”
那人愣了一愣,才吃吃道“没有解药。”回过神来,又怕方天至不信,忙慌里慌张地解释,“在这种地方,这药不过是为了快乐既然不算是毒,又怎么会用得到解药呢”
方天至不着急,也不反驳。
待听完,他才又问“这扇门要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