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纸糊一般的、虚假的、美好的氛围。
我毫不怀疑,一但我的糖果被发现,我就会被强迫着和其他孩子“分享”。
所以,我得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些才行。
房间里划分给我的、并且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并不多。
床上不行,老师们不一定什么时候会突然晒被子,ass。
衣柜不行,我得要和另一个女生共用一个衣柜,ass。
书桌不行,书桌的抽屉是没有锁的,ass。
行李箱不行,老师会不定期检查有没有藏烟酒之类的东西在里面,ass。
那么
那里呢
同屋的其她女生此时都不在,走廊上也没有人,我拉上窗帘,搬了一把椅子抵住房门,然后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虽然老师们会检查锁起来的行李箱,但是有的东西他们是不会动的,比如说
有些孩子手上持有的父母的遗书和财产处理文件的复印件。
大部分的孤儿院都是不敢动这些东西的,否则一旦扯上官司,他们的声誉和前途就完蛋了。
虽然说这个孤儿院让我有些讨厌,但是我想他们应该还不会做自砸招牌的事,所以我在最后拆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后,就把剩下的糖果一股脑地扔进了那个装着一大堆文件的匣子里,然后扣上了锁,将钥匙收好。
成功完成藏糖果这项艰巨的任务后,我又在孤儿院里到处溜达了一会儿,期间围观了一场几个男孩子的足球赛。虽然没有正规的足球场,也没有裁判,不过他们看起来还玩的挺开心的可惜后来一个男生一脚把球踢到了路过的院长的脸上,于是球赛被迫中止,小球员们被带到了院长办公室,希望他们的足球生涯不会就此划上一个惨痛的句号。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下午吃的一肚子零食也早就消化完了,晚饭铃一响起来,我就冲去了饭厅,顺便编好了等会用来讨好打菜老师的甜言蜜语,以期多拿那么两块肉。
然而鲁○有言,“聪明又帅气的人,总是要比常人忍受更久的饥饿。”
所以当我即将踏入饭厅的那一刻,小林老师亲切的呼喊声在我身后响起,“小凛一,院长找你哦。”
虽然我很想视小林老师和院长的召唤于无物,直接扑向晚饭的怀抱,然而小林老师在我身后拉住了我的衣领,就犹如命运扼住了我的后颈肉一般,令我背后一凉。
“先去院长那里吧,晚饭不急于一时,但让别人久等可是不礼貌的哟”小林老师带着圣母玛利亚一般的笑,吐出了对我来说如同恶魔的话语。
哟、哟、哟
哟你个大头鬼啦
你们老师和院长有专门的厨师可以开小灶,晚饭当然不急于一时啊混蛋作为一个普通的孤儿小鬼,错过了饭点我可就要饿肚子了好吗让一个还在生长的七岁儿童饿肚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在别人要吃晚饭的时候打扰人家,难道就很礼貌了吗
“小凛一”小林老师微笑着看着我。
“是”我欲哭无泪地向着院长办公室走去,带着一个正咕咕叫的空荡荡的肚子。
当我好不容易穿过院子,到达教职工办公室的小楼前,然后又筋疲力尽地爬上四楼到达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累到连在心里扎院长小人都做不到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个笑的让我觉得生理性厌恶的院长正坐在他舒适的软椅上喝茶看书。
“月见山同学来了啊。”他放下手里的书,好像十分热络地招呼我,“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