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月份,换言之我已经升入了高二,退出了绘画社,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和绘画社再无牵扯了。虽然没有选择留社,但是在大多数人仅仅是出于爱好才加入绘画社的前提下,作为一个拥有一定专业水平的“前辈”,在社团涌入了新生之后,我也偶尔会被叫来帮些小忙,比如说为了下周末的美术馆参观提前探探路,准备一些艺术品的介绍什么的
反正绝对不包括面临两个黑手党组织的对峙就是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美术馆里的工作人员都躲哪去了,我只想知道打架打到美术馆里,港口黑手党的boss就不怕赔不起吗这里的随便一幅作品都要六位数起吧敌人是欧洲来的,账单是寄不到,但是你们港口黑手党老巢就在横滨没错吧这么嚣张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在馆内二楼的隐蔽处躲好,免得被那几个打得正欢的人发现。
枪声刚在馆内响起的时候,我就以最快的速度理清了现状。穿黑西服戴墨镜的四个应该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包裹着灰色破布的九个应该就是之前织田作提过的「欧洲来的犯罪集团」的成员。
这十几个来自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对我来说都构不成什么威胁,但那几个披灰布的稍微让我有点在意。和港口黑手党成员不同,从姿势和动作来看,比起所谓的「罪犯」,我却总觉得他们好像更像是军人,或者说是士兵总之就是这一类真正上过「战场」的人。
为什么织田作说他们是「犯罪集团」
虽然有点疑惑,不过真正让我现在像个怂逼一样躲起来的,也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站在了二楼楼梯口的男人。
同样是披着灰色破布,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从站姿和没被遮住的小腿以下的部分来看,应该是一个训练有素、身手过人的家伙。在兜帽下,一缕银灰色的头发露了出来,不知道是天生的发色,还是说在破布下的确实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这一切都是我在一眼里看到的,我没再看他第二眼,因为几乎是在我刚把视线定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就若有所觉地要向我所在的方向转头,吓得我赶紧缩了回去,将自己的气息消到最轻。
能这么敏锐地感觉到我的视线,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至少评得上a级了。
织田作说的不错,如果我真的惹上了这些人尤其是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作死指数不亚于直接杀进港口黑手党。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就是这些人的首领了。
几个披着灰布的人上了二楼,靠着栏杆对下方射击。我不敢再探出头细看他们的情况,只能凭借有限的视角和听力推测双方的交战情况。
无论是素质、人数,还是经验,港口黑手党显然都落在了下风,很快我就听见枪声停下了,虽然看不见,但港口黑手党的四人估计都已经死于弹雨之下了。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可否认,我的确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无论是哪一方赢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在乎的只有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美术馆而已,说实在的,我今晚作业还挺多的,赶着回去写作业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但不到两秒,我就听见一楼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二楼在我视线死角的某处传来了两声惨叫,枪声随之再次响起。
没有子弹没入的声音,也没有子弹打到墙壁地板的声音,只有接连不断的射击声,子弹像是飞出后就悬在了半空一样没了尾声。
什么情况。
我有点懵逼,但忌惮到外头还有个敌军大佬就站在不远处,我还是理智地没有伸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枪支不过是愚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