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人报的警在杀人之前”像是随手丢了玩腻的玩具一样,乱步丢开了箕浦警官,在尸体边上蹲下了,“好让警察尽快封锁现场,不让我接触尸体。”
“那么就不是自杀是「鼠」为了封口,把他推下来的吗”坡从我的身边经过,站在了乱步的边上。
接住了又趁着主人没注意,偷偷跳到我怀里的卡尔,我迟疑地开口,否决了坡的推断,“我觉得好像不是。”
“都不是。”同时与我出声,乱步也给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他捡起了掉落在尸体好步远外的一只皮鞋,“看这个。”
“被害者的鞋,是撞到地面的时候弹出来的吗”像是个虚心好学的学生,坡附身凑在乱步边上,和他研究起了这只鞋。
“为什么脚上的鞋子弹到上半身的方向”高桥小声问我,她看起来意外地对面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没有多少害怕的样子。
“不是。”分了视线注意着乱步和坡的谈话,我以同样小的音量回答她的问题,“不是掉到地上那一刻弹出来的,是掉下来的过程中脱落的,死者的鞋偏大了,所以在坠落中,受到空气阻力后就脱落了。”
“偏大了”高桥看了一眼尸体的脚,虽然穿着袜子,但也能看出完全扭曲得不成样了,“这个样子了,还能比对得出大小吗”
“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得要通过尸检。”我答道,“我只是在他掉下来,经过我们面前的时候注意到的,而且他掉下来的那个姿势,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我们当时所在的展望台,离他掉下来的地方,差的高度应该不太多。”
“掉下来的姿势”高桥试图回忆我提到的东西,“头朝我们,身体朝外,腿好像会高一点然后是身体正面朝下的姿势。”
“对。”我点了点头,“但是正常人跳楼的话,是没办法跳出这种姿势的至少在高度不足以完全变换身体姿势的时候。”
“但是推也没办法推成这样吧”高桥皱着眉头思考,“要么仰面,要么前扑,但是头都是朝外的,要么就是整个人几乎垂直向下。”
一旁的乱步正在和坡说着鞋子偏大的原因,我暂时停下了和高桥谈坠落姿势的问题,示意她先听这个。
“这并不是他常穿的鞋,而是他被推下来之前,别人给他穿上的。这么做的理由是乱步君已经知道了「销毁专家」的鞋印的样子。”
坡比划了个手势,和乱步一起向还没搞清楚原因的我们说明着推理结果。
“为了寻找「销毁专家」的线索,我特意又去了废弃的矿坑。当然,地上所有的鞋印我都记住了。”像是要对我之前的话表示抗议一样,说到这里,乱步特意又看了我一眼,确定我听到了,才继续和坡一起往下说。
“这个鞋印呢”
“当然有。”
“那么那张脸是用面具和钓鱼线”
“没错。”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侦探语意不明地一唱一和,高桥忍不住和我吐槽了一句,“这是什么侦探相声节目吗”
“没事,我可以给你说明。”我相当熟练地接下了「翻译」的任务,将乱步,好吧,现在还多了一个坡,将他们接二连三说出的词语转换成人话,“还是回归到我们刚刚讲的那个坠落姿势的问题。”
“死者不是掉下来的,也不是被推下来的,准确的说,他是被「丢下来」的。”我示意高桥注意尸体那张已经一团糟的脸,“脸部不是因为冲击而被破坏,而是事先就被弄成了分辨不清面貌的样子,然后戴上「销毁专家」面貌的面具,用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