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一问,才知道今天这婚结不成了,新郎没到,所有的仆人全都出发去找人。
何家家主何铭亲自到厅中来,给一众贵客赔不是,所收的礼钱也全部退回,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出了门便骂骂咧咧。
等人散了,何铭站在那空荡荡的宴会厅内,看着满室残羹冷炙,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这时,何开晴穿着伴娘服匆匆赶来,冲夏景生道“景生哥,你可有寻人妙法逸莲姐在屋里快哭晕过去了,我实在是不忍心。”
何铭一听,也精神起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盯着夏景生。
夏景生依照旧法,让何开晴手执铜镜。
镜面中缓缓出现了何开聘的身影,只是这一回,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何开聘竟然在一栋大楼的顶端,他面色苍白,神情委顿,捂着耳朵拼命喃喃自语。
“是亨利宾馆”何开晴惊呼出声,“哥这是想做什么”
“快,快来人去截住他”何铭的声音打着颤儿喊道。
好在亨利宾馆就在洲际饭店隔壁,赶过去不过分钟的脚程。
很快,众人赶到了亨利宾馆,管家领着一队人上了天台,冲何开聘喊了一声“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快下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话未说完,何开聘就跟疯了似地嚷起来“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眼见着他一只脚跨出了栏杆,管家顿时不敢再说话,连连后退道“二少爷,我不过去,您别冲动”
可管家的让步并没有安抚何开聘,他像是着了魔般瞪着一双眼,两手捂住耳朵,不停地念叨“别过来,你别过来”
半晌,又看向人头济济的楼底,双目涣散道“是不是只要我从这儿跳下去,你就能原谅我”
与此同时,夏景生皱眉道“他的状态很不对,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话音刚落,何开聘已从亨利宾馆的顶楼坠落。
何铭绝望地闭上眼,所有人都以为何开聘凶多吉少,却没想到突然有人拽住了何开聘的手。
那是个削瘦的小老头,一双眼睛闪着精光,没人看清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老头力气极大,一下子把何开聘拉了上去。
夏景生与孙闻溪飞快地跑上顶楼,就见何开聘躺在天台的地板上,管家正竭力地喊着“二少爷,二少爷”
方才的白胡子老头已然不见踪影。
“刚刚那是什么人”孙闻溪诧异道。
夏景生一把抓住何开聘的手腕,细看才发现,那上头有两搓淡黄色的毛发。
“就是这东西。”夏景生将毛发拈在指间,递给孙闻溪。
“这看着像是动物的毛发。”孙闻溪皱眉道。
“这是狐狸毛。”
“狐狸你是说方才那白胡子老头是狐狸莫非是保家仙”孙闻溪笑道。
“你知道保家仙”这回轮到夏景生诧异了。
“保家仙在北地是很常见的福神,很多人家都供着,我也有所耳闻。”
保家仙又叫狐黄二仙,是镇宅纳福的家神,当家中有人遇到危险时,保家仙就会现身庇佑。方才那白胡子老头,正是何家供奉的保家仙。
直至这时,何铭方才气喘吁吁地上楼来,看着何开聘状若疯癫的模样,何铭一下子握住夏景生的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夏景生看向何开聘,距离上次舞会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何开聘却像生了场大病似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