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黑王也是这么想的。
在小松鼠骨架里发着呆,黑王像是凝视着那个人类少女的背包,其实什么也没看。
它发呆的时候,那几只小松鼠一直在磕着瓜子、核桃,发出的声音,和它的那些小骨架子移动的声音还很有份相似。让黑王有种安心的感觉。
或许,下次夜里放风的时候,它可以分出一只骨架,去抓几只松鼠过来陪陪它。现在它的地位不一样了,养几只松鼠,那些人类应该不会说它的。
大不了,发现的时候,可以将它们杀死,转换成自己的骨头伙伴,那就可以永远都陪着它了。
对啊,它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白白浪费了这么久时间,独自在笼子里沉睡。
黑王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在笼子里转悠起来。可是想蹦都蹦不了,它讨厌这个笼子,它恨这个笼子,太小了
抓狂的撞击几下笼子,却只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笼子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至少里面的黑布被它的爪子划开了一层。
不顾骨头的闷痛,黑王挫败的再次猛撞上铁笼,然后无力倒下。要是自己是那头白狼就好了,它的爪子多有力啊,也比自己的锋锐太多。在外面奔跑的时候,它显得是那样的强大。
假如,这次那些人要是成功将那头白狼杀死了
或许它就可以控制它的骨架,帮它逃出这个大笼子
心中隐隐有些烦躁和不安,黑王却没想太多。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它已经幻想、期盼太久了。
有这样的希望,它自然对那些讨厌的人类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一副畏惧又依赖的样子。生怕他们发觉不对,不将那骨架给它。
况且,心中关于松鼠的那个想法一出,黑王感觉,心中对于那人类小姑娘和白狼的可惜,都是多余的。
只要她们的骨头能陪着它,那还不是一样的,而且她们永远也不会变了。会永远的陪在它的身边,不会对它失望后放弃它,更不会伤害它。
听到黑布下的动静由大到小,重新安静下来,死士的头领感觉一阵久违的战栗从尾椎骨泛起。
靠近了,他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着这样、感觉非生非死的奇怪生物。多少次死里逃生,他自认对于死亡的气息早已熟悉。
可笼子里沉默的生物,比他以往遇见的所有棘手的猛兽、对手带给他的恐惧都要多。
在亲眼目睹一副骨架站起活动自如后,就算是心如死水、只忠于自己主人的死士,也无法无动于衷。
这是生者,对于不死者的天然恐惧。
这样的合作者,真的是主人可以驾驭的吗想到主人还想着给这伙人灭口,死士头领的心中笼罩上一层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