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环抱双臂,倚着门框,看时叙站在镜子前试衣服,他按捺不住地打听“你究竟是和谁去吃饭啊”
时叙头也不回,一心整理自己的衣服领子“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信景渊没有告诉你。”
“景渊”时希登时站直身体,惊奇道,“你竟然答应了他”
时叙从衣柜里取出一条领带,他扫了时希一眼“别装了,我一听景渊选的餐厅,就知道是你的主意。我晓得景渊是你的好朋友,帮朋友出谋划策来追求自己的弟弟尽管这事儿怪怪的,但还好吧,我不生气。”
时希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给他出主意,景渊也没有跟我提过一个关于晚餐的字。天啊,你们这是一个约会吗我可是赌你不会同意的啊”
“什么意思你们用我来打赌”时叙看向时希,他的尾音稍稍上扬,勾勒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时希断然否认“不不不,不是这是我单方面打的赌,在内心深处,我以为景渊铁定成功不了。咳这话别跟景渊讲,省得他来找我打架。”
时希这个损友是当之无愧的,时叙一笑,很为景渊和时希之间深刻的革命友谊而“动容”。
“你觉得我有必要系领带吗”时叙一手拿着领带,一手拿着领结,他对着镜子比了比,又扭过头询问时希的意见。
“用不着,你直接加一件薄外套就好,咱们主星昼夜温差大,单穿衬衣,我怕你晚上冷。”时希翻了翻时叙的衣柜,挑出一件款式简洁的蓝色外套,递给时叙。
时叙换上衣服,再度向时希确认“景渊真没有跟你说今晚的事”
“没有,我保证。”时希一伸手,撑住墙壁,脚尖往另一只脚的侧边一点,以一个他自认风流倜傥的姿势,发问,“倒是你,有什么细节想同你亲爱的哥哥分享么”
时叙将小巧的通讯器佩戴在手腕上,他没满足时希的八卦之心“并不存在所谓的细节,但你可以猜一下景渊选了哪家餐厅。”
“假设景渊问我的话,我会说莱纳,那毕竟是你的产业之一嘛,而且生意不好,急需找个人宰一刀。”时希一顿,灵光一闪,“不是吧,他真选了那里”
时叙点点头“没错,他预订了莱纳餐厅的位置。”
星期五下午,时叙和景渊下班后,都先各回各家,换掉军装,换上便装。他们约好晚上七点见面,景渊会到时家来接时叙。
时叙对今晚的约会还是非常期待的,作为一位格外受欢迎的雄虫,时叙拒绝过无数雌虫的邀请,却从未与雌虫好好约过会。
这其实算是时叙的第一次。
“家庭闹钟为您报时现在是晚上七点整”
几乎同时,时叙的通讯器也响了起来。
时叙点了点屏幕上的接听键,景渊的声音立刻传来“时叙大人,您好了吗”
“嗯,我随时可以出发。”时叙回答。
“那请您出来吧,”景渊说,“我在您家门口。”
“好,稍等。”
时叙挂断电话,和时希一块儿走出房间,下楼。
时希在时叙旁边死劲憋笑,可他根本没憋住,也不知道是真忍不了,还是故意为之。
时叙无奈道“你当我聋吗你这样还不如大声笑出来。”
时希喘了一口气儿“我是笑景渊,他绝对早就到了,自己在门口等啊等,终于盼到七点整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你。”
“好笑么这不是雌虫必须遵守的礼仪”时叙莫名其妙地问。
“对,礼仪。”时希眼珠一转,一肚子坏水找到了出口,“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