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摇摇头,飞快道“李流光术士已经离开了协会,现在留在方壶圣境的是杨馆术士。弟子去问过了,方壶圣境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能往圣域寄信吗”陶信柏飞快地问。
“今日寄不了,说要等明日定个章程再说。”
陶信柏无语地看着弟子,这叫一切如常
他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意识到他跟圣域主家的联系暂时断了。说是明天定个章程,谁知道需要几天定了章程后又是个什么情况放在平日这不算什么,也不耽误他吃吃喝喝。但眼下协会的异变却是要立刻告知族长,对陶家谋划之事有何影响也需要族长做出判断。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在方壶圣境。
陶信柏忍不住长吁短叹。过去他视方壶圣境的存在为吃饭喝水般习以为常,从未想过哪一日没了方壶圣境该如何联系圣域。眼下这般处境却是头一遭。
一切依着计划进行
万一有个差池,他陶信柏可就是陶家的罪人了。
让人通知卢商维略等一等
不说他前日才催促卢商维及早动手,便说卢商维调动兵马要的便是打长安一个措手不及。恐怕便是想要等一等,也收不住手。
无意识在地上转了几圈,陶信柏面露决断。反正不管如何,陶家都要离开圣域,事已至此不如一切依着计划行事。待新帝登基尘埃落定,协会和圣域再想插手也晚了。到时陶家退居西南,只等圣域消亡便可将整个西域囊入怀中,再一步步谋划祖地。方壶圣境的事虽然意外,但乐观地想影响只在协会内,对长安的形势并无什么影响。
唯独一点,李流光好似跟卢绮娘的儿子关系不错。陶信柏想到这里,匆匆写了一封信提醒卢商维,沈倾墨是卢绮娘的孩子,同协会渊源颇深,兵变时看好莫要伤了他。
吩咐人送信去卢家,陶信柏从头到尾想了一圈觉得再无纰漏,轻轻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卢商维行进到哪一步了
下了一天的蒙蒙细雨在傍晚停了下来。笼罩于半空的乌云散去,宛如碧水洗过的天空澄亮清透,微风吹拂,带来了春的气息。
“小郎君要出来骑马吗”几个护卫嘻嘻哈哈地敲着车窗问道。
李流光含笑摆摆手,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待护卫散开,他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面前的小木桌上。一枚嫩绿色的树叶轻轻漂浮在小木桌的上方,浅浅的银丝在树叶的脉络中流动,散发出氤氲的华彩。正是先知留给他的精神印记。
小木桌的对面,客服先生巨大的扑克脸透着心虚,悄悄观察着代理人的表情。
“先知留给你这份精神印记,有说什么吗譬如祂的来历”
“来历啊”
李流光拖长了声音,不出他的意料,客服先生努力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但高高竖起的耳朵透露了真实心理。
他心中哂然,干脆道“没有。”
客服先生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其他呢圣域先知为什么给代理人阁下第一前进基地的权限”
“因为先知要死了。”李流光干脆道,“先知是圣域的守护者,截至目前,我是唯一通过圣域考核拿到第七前进基地权限的术士。”
他点到为止没有跟客服先生说太多,但这些已足够客服先生脑补一出先知濒死,将代理人视为圣域继承人的戏码,顿时嫉妒的表情都要变形了。
现在是第一前进基地,以后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基地虽然这些飞船因为来历见不得人,但想要洗白也不是没有办法。况且就算不洗白,这些飞船只用于这颗星球,对比别的还在苦兮兮卖资源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