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合欢宫并没有关系。”
“若非受你们驱使,”夏泠道,“合欢宫焉能倾巢而出,不惜代价,帮你们在堕月境内截杀修士,连护法都在为你们守阵”
她刚说完,便听那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修,好似十分不忿一般,插嘴道“虽说确实差使那些废物办了点事,但本座可没跟合欢宫的人搅在一起。”
夏泠不由一怔。
都到了这个关头了,她相信对方不会说谎。
但若这两人并非合欢宫背后的资助人,那又会是
她正思索,忽感心中一惊,背后一阵极寒。
与此同时,立于对面的储温,眼中忽然流露出极大的惊骇之意,冲口而出“师侄”
就在这刹那,夏泠倏然转身,近乎下意识的祭起全身的灵力,她的法衣上,所有的防御纹路,全都因这暴涨的灵力而闪出光芒。余光之中,她更瞥见,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修,蓦然朝她冲过来,似是要替她挡去什么。
然而已来不及了。
夏泠只觉眼前似乎炸裂开一片白光,她被封了视感,根本没有光感,这其实是充塞了她全部感知的灵力震荡。紧接着,她胸口一沉。
就像是千万斤的巨石,隔着水流,倏然撞上了她的胸口。
夏泠也曾与众多境界远超过她的人交手,天霄宗的萧雪以,首阳宗的御困、御反峰主,甚至刚才那两个合欢宫的邪修。
无论是萧雪以的剑光,还是御反峰主的阳火,都曾给她压力,但没有一个,给过她现在这种感觉。
如高山仰止。
如浩荡之潮流。
也只是一瞬,所有的感官,又都重新回到了夏泠身上。她仿佛才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眼前朦胧一片,耳中轰鸣不止,过了片刻,才又恢复了一点知觉,便听见一个十分轻柔的男声,如拂去落花一般“魔主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她张了张嘴,本是想发声,却忽觉喉头一甜,不受控制的涌出血来。
“唔噗”
这一口血喷出,夏泠的感知之中,才又逐渐出现了别的事物。
只见那不过百尺的室内,还是那般,但几面墙壁,无论是破损,还是完好,都徐徐的沉入了地底,令空间骤然开阔。
秘室之外,是曲折的回廊,这些迷宫一般的道路,曾困了夏泠不少时间,现在,却全都并拢,变为一条大河般的阔道。
而在这大道之上,则有一行人。
直到此刻,夏泠才突然意识到,她似乎是躺在地上的,因而所看见的,是一个有些扭曲的角度。
但不过片刻,她便感觉身体一轻,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举着她的身体,将她搀扶了起来,紧接着,有两个披着白袍的修士出列,一左一右的扶着她,仿佛扶着什么易碎的东西,将她安放在了一个软榻上。
待她坐定,夏泠也终于看清,这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是什么形貌。
只见他们人数约有二、三十个,人人都披着遮掩神识探查的白色纱袍,旁边围绕着一圈小童,小童怀中各个都抱着一玉瓶,瓶口隐约有黑气浮动。
被人群簇拥在最中间的,是一架马车。
车辆无边厢,以轻纱为笼,影影绰绰的,遮盖着盘坐于其上的人。
那人轻笑着,盘腿而坐,支着一条腿,正慢慢的缩回伸出纱帘外的手,与此同时,夏泠听他道“神女见谅。”
夏泠一怔。
这声音,正是她先前所听见的那个轻柔男声
“许久没与人动手过了,一时没拿捏好力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