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道,“长公主是我姑母,她的性情我岂会不知。若说军国大事,遮胡关不就是军国大事你有那般神通,她岂会放过。”
这话是确实。
他有凭有据,我想了想,估计再强行嘴硬只会让他纠缠不清,于是将语气软下来“公子说了这么许多,可是有何事”
“无他。”桓瓖道,“不过近来闲得慌,想问问我叔母有何打算。”
“有没有又如何”我说,“公子若想知晓长公主之事,自去问她岂不更好”
桓瓖不以为然“她便是告知我,也不过像上回那般,让我做做内应,到头来奔波一番,不过与人做了垫脚石。”
我啼笑皆非。
桓瓖确是个有野心的,且从不像公子或沈冲那样,纠结于人臣伦常。
蓦地,想起那日桓瓖在永寿宫前对公子说的话,亦勾起些兴味。
“若我答应了公子,岂不成了背主之奴”我眨眨眼,“公子就不怕我回去告知长公主么”
“你不会。”桓瓖道。
“怎讲”
他看着我,忽而一笑。
“霓生,”他又贴近前些,声音压得更低,呼吸几乎触到我的耳垂,“你想知晓,如何可得到逸之么”
我一愣,看着他。
没想到此人如此懂得开价,倒是甚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