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妨事。先前我要给叔父,叔父说他近来牙坏了,吃不得柿饼,让我自己吃了。我也吃不了这么许多,不若就与诸位分了。”
厨妇笑道“小兄弟果然有心。”
于是众人也不再客气,放下手中的活,喜气洋洋地围过来拿柿饼。
正在此时,我一个不小心,将行囊碰落了,一封信从里面翻了出来。
一个仆人看见了,正要去拾,我忙抢先一步将信拾起,收入怀中。
好奇道“小兄弟,这是给谁的信”
我讪笑“我也不知道,是出门前,长辈交给我的。说是及其紧要,必当面交给叔父。我见到叔父之后太高兴,都忘了这事了。”
马车夫咬着柿饼,点头“如此,趁将军还在书房,你赶紧去交给他。不然再迟些,他要出门去,这事兴许要耽误了。”
我点头“此言极是。”
说罢,我离开厢房,往王霄书房而去。
当日,我在王霄府里安顿下来。
按照王霄先前与我说的计议,第二日,我作为亲随,便跟随他去北军大营,与公子的旧部联络。
用早膳的时候,王霄看了看周围,道“张临怎么不在”
梁绍道“张临昨夜突然腹痛难忍,现在还在榻上躺着。他让我来跟将军告假,今日不能跟将军去大营了。”
王霄讶然“腹痛怎么回事吃坏了东西”
梁绍“我也不知,我昨日与他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我全然无事,也不知他是何缘由。”
我看着梁绍,笑了笑。
“将军,”我对王霄道,“我倒是从家乡带了点药,专治不明腹痛,不若拿给张兄试一试。”
王霄看了看我,颔首“也好,去吧。”
我应下,离开了堂上。
张临的居所就在不远,我径自穿过回廊,走到他的厢房前。
我敲了敲门“张兄,听说你腹痛,我带了些药来。”
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我推门进去,只见张临躺在榻上,皱着眉捂着肚子,蜷缩作一团,似乎是十分难忍。
“长兄病得十分辛苦么”我将门关上,不着痕迹地落了门闩,“大约是腹泻,可如厕过了”
“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如厕”张临说着,摆摆手,“方才又去了一次,除了水,已经无物可出了”
我微笑,道“我带了药来,是家乡特产的,一向甚是有效,张兄不若用一用。”
张临点头“多谢王兄弟了。”
我扶他起来,拿过水杯递给他,而后,掏出一只药瓶,倒出一只小药丸,放在他的手心。
张临就着水,仰头将药碗服下。
没多久,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突然消失。
“咦”张临睁大眼睛,摸了摸独肚子,又动了动,“不疼了”
我说“是么”
张临从榻上站起身来,又走了走,转过来看着我,又惊又喜“王兄弟,你这药果然灵验,一点也不疼了”
我笑眯眯地招招手“张兄一夜未睡,还是快快躺下歇息才是,免得腹痛又起。”
张临忙躺回榻上,边躺边道“王兄弟说这神药是家乡特产叫什么名字”
我说“这药么,没有名字。不过它的用处,须得与另一种药相配合,方效果显着。”
张临讶然“什么药”
我说“也没有名字,不过这药自带一股花香,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