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等,就是一个昼夜。
那根弦始终绷着,徐乾的高热略略退了几次,又重新烧起,脉搏始终微弱紊乱,未曾见起色。
卫桓等人都熬红了眼睛,心焦如焚,无人有心饮食,这般煎熬着一个日夜,终于,徐乾的烧退了。
军医仔细检查探脉,终于面露喜色,宣布“徐将军熬过去了”
脉搏虽仍弱,但好歹比先前好了些许,且缓和下来不再急促紊乱。
生生熬过去,徐乾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可能今日,也可能明日,徐将军就会醒。”
军医的话一出,整个医帐陡然一松。
卫桓喉结滚了滚,“好。”
他的声音沙哑。
“熬过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