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别笑容依旧,“我有资历,所以可以比别人晚上工。”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和盛玉宇对视,“容话帮了我,我怎么可能害他而且我现在出不了门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我堵着不让我出门吗”
一连两个问题都被对方轻易化解,盛玉宇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继续打量慕别,像是要透过自己的眼睛将人看穿一般。
慕别笑出声,含着些几不可察的鄙夷,他说“你问了我这么多,可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你这么遮遮掩掩,其实说不定”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随即淡声道“你才是那个对容话别有企图的人。”
“你胡说八道”盛玉宇被他这么污蔑,火气瞬间窜了上来,“容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别有企图”
“好朋友”慕别说“你家住何地,从什么地方来,做什么工作,又是怎么和容话认识成了邻居”
盛玉宇厉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不敢把这些东西告知于人。”慕别嘴角微勾,“凭我和容话同住屋檐下,有理由怀疑你身份不明,接近我和容话的住所图谋不轨。”
盛玉宇被这一串话噎的瞪大了眼,慕别趁势继续点了把火,质问道“你敢说吗”
“我有什么不敢”盛玉宇气的连话都险些说不清,“你你给我听好了我老家是辛夷谷的,我从辛夷谷来到湛海找容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在西餐厅上班,住在一个小区,互相护持,互帮互助”
慕别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所以你在来湛海之前,就认识容话”
“我当然认”盛玉宇掐了话音,猛地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慕别没拆穿盛玉宇话里的漏洞,也不知道对盛玉宇的话信了几成。
盛玉宇却一改之前火冒三丈的气焰,站在原地时不时窥探一下慕别的表情,神情显出不安。
慕别将盛玉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没点明,只礼貌的说“感谢你的解惑。”
说完便打算绕开盛玉宇出门,盛玉宇踩着拖鞋哒哒哒的紧跟在他身后,急切的追问“我都和你说了我的事,你呢你把你的来历说清楚再走”
慕别换上外出的鞋,瞥了一眼盛玉宇,“我的名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昨晚偷听的时候。
盛玉宇没来由的被慕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连带着声调也跟着降了下来,“除,除了名字。对了,你的年龄呢”
慕别手抚上门把,闻言脚步顿住,不答反问,“容话今年多少岁”
盛玉宇不假思索,“上个月才满的二十岁”
慕别拉开大门走出去,话音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从门缝中传了出来“我今年二十三。”
快到晌午了,日头正猛。老欧端着个小马扎坐到棚子的阴凉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监督着搬砖工人工作,远远地看见慕别从不远处走过来,赶忙放下水壶迎了过去,脸上堆着真切的笑容,和昨天满脸精明相的工头仿佛不是一个人。
老欧笑呵呵的说“我还以为您今天不来了。”
慕别也笑了一下,不和老欧寒暄,直奔主题,说“人来了吗”
老欧忙不迭点头,“来了来了,早来了就等您了”
闷热的板房内,端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慕别在老欧的引领下走进来,见到他后,老欧忙介绍道“张总,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