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轻了声音,字里行间的口吻里带着几分轻佻,几分兴致盎然。说到“云雨”二字时,尾音有些上扬,慵懒又惑人,如同钩子一般勾的容话心口一跳。
“怎么不说话”
容话把被子往上方提了提,盖住了嘴唇,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不讨厌我这样比喻”
扪心自问,容话其实觉得慕别的比喻还挺符合他们今晚的处境,说不上讨厌,只是现在他如果回应了对方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含糊其辞的说“睡觉了,别说话了”说完不给慕别反驳的机会,自己翻了个身面朝着墙,睡了。
慕别收敛了脸上一贯的笑,他无声注视着容话的背影,等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后,手间往空中一探,一只血蝶凭空出现在他指尖,展翅欲飞。
“看看,是不是他的气息。”
音落,血蝶飞出,穿过房门,飞入屋内不知哪一处。
周六清晨,一屋子的人非常默契的睡到十点左右才开始起床。
卢轶和盛玉宇两人住的对门,出门时碰了正着,一起打着哈欠走到下面的饭厅。结果一到饭厅,就看见卢蔚澜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神情阴郁的喝着牛奶,衡星仍然站在她侧后方,不苟言笑的英俊面容上也多出了一对和卢蔚澜不相上下的黑眼圈。
“小姑,你不睡美容觉了”卢轶指着卢蔚澜脸上的黑眼圈问道。
卢蔚澜放下牛奶杯,笑着对卢轶回了两个字“闭嘴。”
“衡星管家也有一对黑眼圈。”盛玉宇吃着三明治,“卢老师和衡星管家你们昨晚是一起去做了什么事,睡的太晚了吗”
“是做了点事。”卢蔚澜侧目,凉凉的看了衡星一眼,“进行了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深入交流。”
正在喝牛奶的卢轶闻言,一口牛奶猛地喷了出来,盛玉宇坐在他对面,被正中红心。
“卢蔚澜你你你你还是下手了”卢轶的目光,不可置信的在衡星和卢蔚澜两人之间流转,“色迷心窍,色迷心窍啊”
盛玉宇默默地抽了张纸,一点点擦干脸上的奶迹,安静如兔。
卢蔚澜一脚踹在卢轶的小腿上,疼的卢轶瞬间坐回椅子上,“跟长辈说话就是你这种态度活的不耐烦了”
卢轶揉着小腿,疼的表情狰狞,“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居然对自己聘请的管家下手,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盛玉宇适时出声,“卢轶,我觉得你可能误会卢老师的意思了。”
“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卢轶从疼痛里缓过来,语气痛心疾首,“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
卢蔚澜一掌拍在卢轶的后脑勺上,“再多说一个字,滚回你爸妈那边去。”
卢轶立刻认怂,换到盛玉宇左边坐下,低头啃面包片。
正这时,容话和慕别出现在了饭厅,盛玉宇一看见慕别,两只耳朵警惕的动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慕别没理盛玉宇,而是向饭厅内一众笑着示意,最终将视线定在卢蔚澜身上,“卢小姐,久闻大名。我是慕别,容话的朋友,昨晚事出匆忙,没经过你的同意在你家中冒昧打扰了一夜,还请见谅。”
卢蔚澜朝慕别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即迅速的转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裙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慕别伸出手,“慕先生客气,来者是客,你又是容话的朋友,不用见外。”
没经过容话的介绍,两人就顺利搭上了话,慕别仪态翩翩的公子哥形象,在女性群体里果然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