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垂头丧气,最后只能低声应了声是,一步错,步步错,说到底是他的私心重了点。
贾赦见着王子腾离去之后,长叹一声,“这事微臣也有错。”
天靖帝沉默了许久,低声道“这事也怪不得义父。”
那怕知道他们之间的身份差了辈数,不过天靖帝在私下之时,还是习惯直接以义父唤之。
天靖帝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义父是怎么将张桔身上的胎记隐暪过去的”
那滴骨不认亲也就罢了,只不过贾元春身上的那些天生胎记是怎么暪住的
没有人想得到史老夫人会突然挝登闻鼓,就连夏德全都一时慌了手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义父如何在贾元春身上做手脚
贾赦胡扯道“不过是化点妆罢了,横竖那妇人不也不敢上手摸。”
事实上是鬼遮眼,不过这就不方便说了。
贾赦顿了顿又道“夏公公是这方面的能手,想来应该猜出了几分。”
要论易容术,就他所知整个大晋朝里还没有比夏德全更厉害的,想当年就连他都被夏德全给骗了一路,而且夏德全不只是有着一手好易容术,还有一身好演技,要不是夏德全自揭身份,只怕他这辈子都猜不出夏大就是夏德全。
夏德全笑咪咪的点了点头,他先前早就猜出了几分了。
天靖帝也不过就是好奇一问,当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天靖帝虽然没有跟贾赦算这事的意思,不过贾赦不能当真当没这回事,说到底,他这次终究是错了。
贾赦突然跪下,磕了一个头,“臣有罪”
天靖帝那能眼睁睁的见着贾赦下跪,连忙起身亲自扶着贾赦,惊道“义父这是做什么”
不过就是搭了把手,略略隐暪住两个孩子的身份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
贾赦坚持跪着,低声道“臣这次因着私心,帮着张家两个孩子隐暪,臣应当领罚”他顿了顿又道“圣上也差不多到了亲政的年龄了,臣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贾赦的言下之意,便是想辞去了辅政大臣这个位置。
“义父”天靖帝亲自扶起贾赦,有些无奈,“这又何必”
“登闻鼓不比它处。”贾赦顺着小石头的手起身,摇了摇头,“这事终究是我错了。”
贾赦顿了顿,沉声道“臣求乞骸骨,归乡”
他早就想离开了,随着小石头年纪越大,身上的龙气也越发重了,那怕避着不上朝,他也着实有些承受不住,只不过小石头还小,他这些年来只好死撑着了。
不过小石头这一次秋后算帐,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更让他意料之外的是小石头对张彦卓与王子腾那一放一拿,可说是恰到好处。
且不说张彦卓从此之后必定会唯天靖帝之命是从,方才小石头罚王子腾之时,虽是撤了他的职,但没把话说死,是继续休息还是启复王子腾,也不过就是天靖帝的一念之间。
凭心而论,王子腾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只不过这功利之心略重了点,再加上他有薛姨妈那个坑哥货在,多少扯了点手脚,不过在圣上让人捉拿薛蟠之后,想来薛姨妈和王子腾之间那最后一点的兄妹之情也会断了。
圣上略略冷上王子腾一阵之后,之后再行启用,不信王子腾以后不乖乖听服圣上的话。
见小石头不天靖帝有这般心计手段,贾赦也总算安下了心,可以松手了。
天靖帝不客气的翻起了死鱼眼,有些无奈道“义父你又想辞职了”
天靖帝有些无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