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克暗的逻辑，到这个世界居然也通用。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曙雀并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你的完成度到多少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海克瑞斯沉默半晌才给出一个含糊的答案。
“还差得远。”
察觉到青年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留，海克瑞斯反问道“你呢”
“人设27，考核30。”
两人一时无话，曙雀习惯性摸向腰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不管是枪还是剑都没有了。
“这里的领主说这座城可能被放弃了，如果后天还是没有人来，我们就离开吧。”他忽然说。
曙雀救不了这一城的人，拼上海克瑞斯的一张圣水，也没有办法屠尽所有亡灵。
他只能救自己和海克瑞斯，最多在离开后看看能不能为这座城找到救援。
篝火里的木柴发出一声“噼啪”的响声，倒映在青年潋滟了一众星辰的眸中的火焰，也随之颤抖摇曳了一下。
海克瑞斯看着曙雀垂下眼睫，最终点点头，表示了解。
青年的心一直都非常柔软，他知道。
原本手牵在一起围拢成一个圈儿的少年少女们忽然凑在一起，他们一边嬉笑一边推搡着中间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一直把她推得一个踉跄不得不站到曙雀面前，这才停手。
“上啊”“快去”他们起着哄，吟游诗人们也乐得见到这样的画面。
耳边的乐曲越发活泼，像是面前这如同初生羊羔般富有活力的少女。
少女撩开垂到脸旁的发辫，红着脸，伸出健康的小麦色手臂。
“圣域大人，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吗”
耳边传来海克瑞斯调侃的闷笑，曙雀仿佛也被这样的热烈感染，无法回忆起的过去又在脑海隐隐作痛，青年干脆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木桶杯被掷在地上，曙雀搭上少女伸出来的手掌，顺着她的力道起身。
“好啊。”
在星海待了几十年，每个探索者都或多或少是个全能的存在，加上刚刚曙雀已经坐在这里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舞步并不难，因此他很快便融入了进去。
骑士与少女的画面在橙红色的火光中宛若一幅珍世油画，耀眼夺目的青年吸引着每一个赏画人的目光。
不得不说青年和骑士这个身份设定也越发契合，带着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和掩饰不住的带着点儿小恶劣的痞气。
海克瑞斯压下心底那隐约的刺痛，带着些微笑意迎接一舞终了的青年。
“不多享受一会儿”男人的话似是调侃。
曙雀挑起唇角，飞扬的眉眼看向海克瑞斯，说出的话却非常欠扁。
“看你孤单寂寞冷，回来陪陪你。”
海克瑞斯笑了一声，却没说出什么话反驳。
这时，一个手拿画具的吟游诗人犹犹豫豫地靠近，“抱歉，请问我可以为您画一幅像吗”
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生怕被拒绝的模样。
吟游诗人们向来多才多艺，有着对美的追求和向往，沐浴着火光姿态闲适的银甲骑士让他不由得拿出自己最好的画笔，想要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嗯”曙雀抬起头，见是一个瘦小的男人，无所谓地答应了，“可以，请便吧。”
吟游诗人欣喜地放下背后的画架，曙雀并没有配合他一直摆一个姿势，有时偏过头去和海克瑞斯说两句话，有时直起身摩挲着手臂上的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