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鬼主意是不是你教的”
云歇却是不住出神,萧让虽然整蛊了谢不遇,却并未对他下狠手,毕竟谢不遇的所作所为,明面上可以说是罪该万死。
长公主于萧让并无半点照拂,当年甚至差点落井下石,萧让本不用留情面,最后却还是从宽处理,给他的朋友留了条退路。
自己误会他了。
可萧让为何心软
既然萧让对谢不遇小惩大诫,那其他几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认为
“我都这么惨了,你怎么还笑”谢不遇见云歇嘴角不住上扬,满脸不可思议。
云歇登时收敛了笑“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天色渐晚,萧让上了马车,倾身去拉云歇,云歇却磨蹭半天不伸手,恹恹地望了眼边上舔糖葫芦的小男孩。
“怎么了”萧让疑惑地往探身一望,也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一个诡异又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
“相父饿了”
云歇脸红了瞬,怒道“没有少废话,快些回去。”
“这么急着回去,”萧让若有所思,绷紧嘴角,“回去吃东西么”
云歇被戳破心思,气得转身就走,准备去上谢不遇的马车,却被萧让扯了回来。
“饿了就说,”萧让无视他的挣扎,牵着他往边上酒楼走,“说你两句脾气比天还大,什么话经你那儿一过,都能成讽刺。你这样容易吃亏知不知道”
“你闭嘴”云歇火大,“毛还没长齐凭什么教训我”
萧让掠他一眼,淡哂“我毛长没齐你不知道”
“你”云歇万万没想到他光天化日还敢开黄腔,瞬间羞愤欲死。
萧让由着他拧巴,牵着他上了二楼雅座。
上菜后,先前还时不时怼他两句的云歇瞬间安静了,萧让也未承想尝遍珍馐的云歇竟还会对食物产生饱腹以外的兴趣,而且显然这兴趣还不小。
萧让含笑望他。
云歇似乎就有这样的魅力,叫人挪不开眼。
他位于雅俗之间,要雅便恣意又嚣张,高高在上令人感觉遥不可攀,要俗,又偏偏一举一动都极有烟火气,生动盎然,昳丽勾人。
他能登朝堂,也能入楚巷,能作名垂千古的赋,偏又能口吐脏话,能老辣狡猾,却一派孩子天性。
就好像他现在,一举一动虽不拘于礼节,却极赏心悦目,令人悄无声息中软了心。
“慢点。”萧让目光稍柔,夹了手边的菜递过去。
云歇望着那滴着甜酱汁的菜肴,觉得一阵恶心腻味,嫌弃蹙眉“我不想吃这个。”
萧让一怔,他记得云歇喜好,这道菜明明是他之前最喜欢的几道之一。
云歇之前嗜甜如命,可他现在
萧让扫了眼桌上,陡然发现云歇今天就挑味儿重的菜吃了,偏甜的一口未动。
萧让奇了“相父怎的改了口癖”
云歇闻言动作怔了下,胡乱往桌上扫了眼,自己都觉得奇怪。
“还吃的这般”萧让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多”字,但云歇的确一人吃了两人的量。
云歇却是听明白了,搁筷怒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睡得多你要嫌弃,我吃得多你也要嫌弃,你管得着么你你以为你长得很下饭其实很”
云歇又莫名呕了下“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