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不是那种纯身体上的欲,是”阿越迟疑了下,“怎么说呢,就是他不经意触碰到的地方,会莫名发热发烫,像有火在烧”
“够了”云歇有丝窘迫,冷脸站起,“我没必要同你废话,你最好安分守己,今日你说的,我全当没听见,你好自为之。”
云歇提起灯笼要走,阿越下意识去拉他,云歇回身,阿越盯着他的脸却愣住了。
“放手。”
阿越非但没放,反而在云歇错愕的目光中,抚上了他的脸。
云歇瞬间恼羞成怒,这一个个的都如此放肆,他不要面子的吗
云歇去拨,阿越的指腹却在轻轻摩挲云歇左眼眼尾那一小点红痕。
云歇瞬间浑身一激,手登时没了力气,竟未第一时间推开他。
阿越见他这反应,沉默片刻,试探道“云相这怎么弄的”
这明明不是痣,是疤,可他那一瞬就是鬼使神差地去触碰了。
“小时候跌的。”云歇耐心被磨尽,去拨他的手。
阿越暗道自己多疑,他来大楚前查过云相资料,云相生父乃云大将军,生母则是小门小户的庶女,但毫无疑问都是大楚人。
“阿越冒犯了。”
萧让刚踏进殿,浑身一顿。
他的相父被人捧着脸细观,还深情地回握那人手腕。
云歇背对着他,萧让瞧不见他神情,但他二人脸贴得这般近,萧让脑中瞬间冒出了个可能性他们正打算接吻。
七个月前云相遽然离世,陛下将其尸体用密道暗运进宫,放在自己床榻上,自己则睡在偏殿。
今夜,云相却奇迹般死而复生了。
陛下更是直接临幸了他。
承禄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陛下还未表态,云相醒了的事还得对外瞒着。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前朝怕是要抖上三抖。
陛下也算苦尽甘来,只是照云相那人尽皆知的暴脾气,陛下怕是以后都没好果子吃了
承禄正出神想着,一群小太监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蜂拥到他跟前,雪光照出他们冻得通红的小脸。
承禄把东西往怀里藏了藏,心虚不已,呵斥道“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说话的小太监嘴唇不停哆嗦“干爹,我昨儿下了差刚准备回去,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幻听,我、我竟然听到了”
小太监突然压低声音,表情惶恐不安又讳莫如深“我听到云相在叫。”
其他几个小太监纷纷点头,也不知是冷还是怕,两腿直打颤。
承禄“”
“咱几个也不敢睡了,就在殿外头等干爹”
“云相都去那么久了,不会是受了冤屈,才盘桓在这等着索命吧”
几个小太监登时惊恐万状。
“宫里传闻难道是真的云相不是遽然病逝,而是陛下他”
“混账”承禄板下脸,“尽胡说八道脑袋不想要了”
几个小太监自知失言,瞬间噤声,头摇得像拨浪鼓,心下一阵后怕。
承禄当然也听说过那个屡禁不止、越传越凶的宫中秘闻。
现在朝野上下都在悄悄议论,云相是被陛下暗害的。
传闻里,云相把持朝纲十余年,横行跋扈、蔽主殃民,陛下早视云相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无奈齿幼力不敌,只得屈尊蛰伏,认贼作父,韬光养晦。
如今终于寻得良机,一招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