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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4/5)
的手掌。

    微凉的湿巾覆了上来,在林与鹤手背上轻轻擦拭了两下。

    看到湿巾上沾染的浅粉色痕迹,林与鹤才想起自己之前用手背擦过唇,沾了血。

    他自己都忘了的事,陆先生却注意到了。

    林与鹤觉得,好像他在长辈眼里一切都好,不用人费心,一直都很懂事;但他在陆先生眼里却总是各处带伤,必须被照看,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轻声道“谢谢。”

    手背上擦拭的力度很轻,一开始湿巾还有些凉,之后热度就从相贴的皮肤处传递过来,只剩下了温暖。

    陆难动作轻缓,小心地托着那只手。林与鹤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关节泛着浅浅的粉色,放在陆难的手掌上,对比之下就更显纤细。

    那是一只天生适合拿起手术刀或是按下黑白琴键的手。

    血渍擦净之后,林与鹤手背上靠近腕骨的地方还有一片轻微的红,陆难又在那处擦拭了两下,却发现那红色并没有被擦掉。

    林与鹤察觉了他的动作,解释道“没事的,不用擦那里,那不是血,是一片疤。”

    陆难顿了顿,问“什么时候落下的”

    一般人这时大概都会问是不是天生的,陆难问的却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仿佛他知道这疤不是生来就有的一样。

    林与鹤没注意这一点,只道“是我小时候打留置针留下的。”

    陆难皱了皱眉“留置针”

    林与鹤点头“我血管天生很细,不好扎针,只有腕骨附近的那条静脉比较明显。因为总是要输液,就扎了留置针,有次留置针歪了,就落下了疤。”

    男人停下了动作,他的指腹悬在那片浅红之上,隔着零星半点的距离,将触未触。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发哑“疼吗”

    林与鹤笑了笑“早就不疼了。”

    男人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释怀。

    他沉默了片刻,又追问“那时候疼吗”

    林与鹤还是摇头“不疼。”

    陆难低声道“你打针的时候,不会哭吗”

    林与鹤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陆先生像是知道自己小时候爱哭一样

    他诚实道“我小时候是挺怕疼的。”

    “不过小孩子嘛,总会把疼痛的感觉放大。”林与鹤说,“其实不疼的,没有那么严重。”

    他的语气很轻松,陆难听了,却比刚刚沉默得更久。

    究竟是小孩子会放大疼痛,还是长大后,已经习惯了忽视疼痛

    那处浅浅的疤痕,陆难终究没有伸手去碰。

    他托着林与鹤的手帮人擦净血迹,用体温暖热了对方的掌心,但林与鹤那裸露的手背和指尖,却还是冰凉的。

    陆难收好湿巾,把那只清瘦的手包在了自己手掌中。

    林与鹤发现男人帮自己捂手的动作,不太好意思麻烦对方,便道“没事的,我的手一直这么凉,放口袋里暖一会儿就好了。”

    陆难抬眼看他,却没有松手“你已经在衣服里暖过很久了。”

    林与鹤语塞,却又无法辩驳。

    陆难说得对,其实林与鹤再怎么用衣服暖手都收效甚微,要不然他晚上睡觉时也不会那么煎熬了。

    但他总不能一直冰着陆先生。

    车上好像也不好找热水,林与鹤道“下次我记得戴双手套,可能就好一点了。”

    陆难却道“没有手套。”

    林与鹤愣了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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