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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有什么大的改变。

    但林与鹤却再也不会觉得烦闷抗拒。

    是他的心态变了。

    复检的过程很轻松。做完该做的检测之后,两人就随意聊了聊,气氛很愉快。

    没那么严肃,也不再沉重。

    两人还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林与鹤想起了一件事,问。

    “我妈妈的公墓那边,每年都会收到一束未署名的鲜花,那束花,是您寄的吗”

    那束花已经持续寄了很多年,林与鹤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寄花的人,今年遇到回国的谢明深,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谢明深抿着清茶,缓缓地喝完了一口,才点头。

    “嗯。”

    “谢谢您。”林与鹤说,“送了那么久,还是我妈妈最喜欢的山茶花。”

    “我之前还猜想过会是谁,因为花年年都来,却一直没有署名。”

    谢明深笑了笑,没有接话。

    和之前的咨询一样,两人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临分别时,谢明深叫住了林与鹤。

    “宁宁,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心理压力。”

    谢明深拍了拍林与鹤的手臂,说。

    “我和你说,有的,每个人都会有,我也一样。会有压力,甚至可以说是有心理问题。”

    “但它其实没有人们预想中那么可怕,也不只有一种必须遵循的解决方式。”

    谢明深语气和缓。

    “感情和人生都一样,没有标准答案。”

    林与鹤看了看谢明深的眼睛,点头,轻声道。

    “我记住了,谢谢您。”

    两人一同从办公室走出来,隔着一层玻璃,陆难正在隔壁的会客厅等待。

    林与鹤一心想着早点去找哥哥,走了几步,才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会很欣慰的。”

    林与鹤回头。

    谢明深望着他,笑了笑“去吧。”

    林与鹤和陆难一同离开了研究所,回学校的路上,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林与鹤想了一会儿,忽然问。

    “一般人会把同事的整本相簿保留二十多年吗”

    陆难侧头看他。

    林与鹤沉默了一下,说“谢叔叔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这个问题提得着实有些突然,不过陆难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向来习惯了认真对待林与鹤的每一句话。

    陆难淡淡道“之前在国外开诊所时,谢医生每年二月份都会固定休诊一天。”

    林与鹤小声地“啊”了一声。

    二月,正是妈妈离开的月份。

    “我去请谢医生帮忙查妈妈孕期的诊疗记录时,他那时还在国外,”陆难说,“但他很快就调出了相关的病历。”

    不像是临时调查,倒像是早就查好了的。

    林与鹤又“啊”了一声。

    一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终于有了解释。

    林与鹤之前自顾不暇,抗拒心太重,并未过多留意。现在他的心结解开,也就敏锐地察觉了这些端倪。

    他的猜测或许是真的。

    陆难说“谢医生现在是业内口碑最好的一位,当初我去请他时,他还不太想回国,后来听说是你,就忽然改了主意。”

    林与鹤“因为妈妈吧。”

    他又想起刚刚离开时,谢明深笑着说,“她会很欣慰地。”

    陆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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