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吓得面色苍白,“冀儿,喜摇伺候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是做什么”
陈冀不看她,浑身气质阴郁,声音也沉,冷如冬日霜雪,“我早说过,不许对夫人动手。我懒得问你,问完了你肯定也会说是嬷嬷自己动手,与你无关,我最后也只能对她问责。既然结果都一样,我把这凶手杖毙,母亲该不会拦我才对。”
老夫人听着嬷嬷惨叫声渐渐地越来越低,“你故意让我看”
陈冀冷笑,“对,我就是要让你看看,对我夫人动手的下场。”
那个嬷嬷,活生生被打死,下半身血肉模糊才算完。
老夫人吓得面色惨白,这哪是杖毙嬷嬷,她毫不怀疑,要不是她是他生母,今日杖毙的就是她本人了。
老夫人气得大喊,“为了个女人,你疯了吗”
陈冀没理会,独自出门,背影萧瑟。
侯夫人没了,侯府开始办丧事,老夫人自那日之后,一直卧床不起。说是养病,到了二月的时候,病得越来越重,已经彻底不见外客。
华氏葬了后,楚云梨就不再去侯府了。
二月,长安侯府张灯结彩,迎娶新妇。早在之前,京都众人不少人暗地里议论这门亲事,都说余临一个未取过妻的男儿,居然心甘情愿娶一个二嫁女。
还有人说,身为皇家郡主就是好,就是再嫁,也比别的贵女一嫁还好。
更有人暗地里言郡主虽然出身好,但她八字太硬,嫁给武宁侯世子没多久,人家就受了伤,后来还入了大狱,本来的秋后行刑都没能等到就在狱中暴毙了。
外面的人猜测纷纷。长安侯府却丝毫不受影响,最近长平公主和长安侯相处得不错,到了婚事前一日,双双回了侯府,顺便还带上了余奉安两人。
本来楚云梨以为他不会去,没想到公主提出同行时,他只嗯了一声。
等到楚云梨私底下问起时,他振振有词,“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够堵心了。”
还真是
余奉安长期住在公主府,但在长安侯府也有他的院子。
说起来,长安侯至今没有请封世子,其实呢,有公主在,余奉安占嫡占长,还是皇上的外甥,根本没有别人什么事。兴许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被人捆了送到铁镇。
到了侯府,余奉安直接带着她回了他自己的院子,就在主院边上,不说别的,就看这院子,也知道他在府中的地位了。
这里安静,里面伺候的人不多,两人除了换一个地方睡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是有些不同的。
两人刚安顿下来不久,外面就来了人,一身玫红色衣衫的三十多岁妇人带着人含笑进门。这位,就是长安侯的那位妾室严氏了。
楚云梨这还是第一回见她,温柔婉约,容貌精致,比起公主的美貌,还要更甚几分。她身后的丫鬟手中都端着托盘,“奉安来了,这些是我特意给你们备的,到了这儿就是自己家,你们俩可千万别客气。”
丫鬟把东西有序的放在桌上,其实就是些常用的东西,梳子啊挖耳勺啊之类。
楚云梨还没见过这人,不过知道余奉安被丢到铁镇是她一手操办后,对她就多了几分不喜,还有戒备要知道,铁镇离这里千里之遥,余奉安是公主亲子,没有点手段,大概是送不走的。
她默默看了一眼余奉安,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不是说看到你就堵心这凑上前算怎么回事
余奉安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严姨娘太客气了。我这是回家,让你给弄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