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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深(2/4)
相,站无站相,我金家怎样的家教,在你身上半途而废不说愧对你亡父亡母,你可对得起你祖母先时请来的太傅都是拿教养阿哥的规格待你,教我拿什么颜面见九泉下的贝勒福晋”

    逼逼叨叨,叽叽歪歪,把金总教训得好不耐烦。

    大清亡了一百年啦你好歹也是支持新民国独立的一代枭雄,白日黑夜的什么贝勒福晋,就是站在孙中山的立场上都要捶你了,你我封建民主不能两立,老爷子你快带着你的前清回忆滚回金公馆吧再见好走不送了

    旁的客人倒是没有,唯有三月初时一个陌生客人来访,说自己姓陶,一身军装穿得英挺,捧了两个锦缎盒子,说话语意含糊。金世安正憋得脚上长毛,请来厅里一坐,对方更加羞涩“没想到金少爷在这里养病。”及至露生出来一见,他的脸是全红了“白小爷,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姓陶,过去驻军在这里的时候,我可爱听你唱了。”

    露生将他端详片刻,嫣然一笑“原来是陶长官,你近来可高升我是早就不唱了的。”

    陶士官道“这是多可惜的事,我听人说你病了,所以带了些燕窝给你,还有这个”盒子打开,是一把香罗小折扇,陶士官红了脸道“你做牡丹亭是最好的,就是北平天津那些名角,也不如你唱得娇媚,这扇子你看合用不合用,也不成敬意。”

    露生大约见惯了死忠粉的这个德行,不慌不臊,大大方方接过盒子,细细看了一遍,笑道“这是苏州老师傅的手艺,花儿绣得好生精致,有梅有柳,是单为惊梦来做的了。”

    陶士官见他珍重,更加欢喜,想托了他的手,金少爷面前又不敢放肆,局促得笑都咬在舌头里,一把温柔恨不得顶在脑门上“岂敢岂敢,你是大家,我们只是票戏的,你能喜欢,那就是这扇子的福气了。”越说越热切“我盼着能有哪一日,你拿着这扇子再唱声声燕语明剪,那真是真是”

    金总怎么觉得有种抓奸在场的感觉还他妈是耽美标配的军阀配名伶,两人这他奶奶的浑然忘我,倒像宝玉见黛玉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酸不拉叽咳了两声,“唔唔,唔唔唔”

    露生背过身来,斜他一眼,忍不住地抿嘴儿要笑,回过头来对陶士官道“真是多谢多谢,若哪日我再做惊梦,一定请您来看。”又问“现在南京唱得出名的,可还是那几个人”

    陶士官怜惜道“您那师弟倒还走红,怎么他没来看看您吗”

    金总见他腻腻歪歪,骚了吧唧,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又觉得自己在旁边好受冷落,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把茶喝了又喝,扯着嗓子叫翠儿“倒茶倒水”

    露生又气又笑,也不好再问别的话,三言两语打发了陶士官,回头寻着金世安,金世安在花园里抠树。

    露生含笑道“你怎么这样小气,别人说两句话,你也不知客气”

    金总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怎么莫名其妙就酸上了,其实也是因为到这里来没朋友,情不自禁地占有欲爆发,一看别人亲近他兄弟,唯恐自己不是最要好的那一个了。他倒在石凳上“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

    原本来个新朋友,他也很想攀谈两句,谁知这脑残粉光顾着献殷勤,不能怪金总生气。

    露生在他身边挨着坐下“看你人高马大,难道过去是个孩子他是我的戏迷,我自然要好言好语地待他。说到底他爱的是杜丽娘陈妙常,若有哪个角儿唱得比我动听,他自然又爱上别个了。假戏再真做,怎能当得真,唯有你是个傻子,倒往心里去”说着将金世安一推,笑盈盈道“弄这个腔调做什么倒像我负了你似的”

    什么你负我我负你,gay里gay气,以后还要你娶张曼玉我娶李嘉欣呢金世安挠挠头,也笑着坐起来。他心胸宽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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