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兴嘴角抽了抽,皇上以孝治国,以仁治国,以德治国,鼓励为人父母当以言传身教且文武百官当身体力行做好表率,若连孩子都教不好又怎会教化百姓,故而文武百官整日忙于教子连宴会都甚少参加又怎会有功夫巴结他这个毫无实权的太子老师,谭振学说,“为官有路仁德为径,大哥别走偏了。”
谭振兴“”他就问问,在翰林院他可是少有的清流派,怎么会走偏他撅嘴,“二弟也特看不起人了吧。”
谭振学“”
“小妹的亲事她怎么说”谭振业适时出声,“杨家她觉得可合适”
杨严谨的亲事是杨尚书找谭振兴提的,廖谦则是谭振兴暗示了两句,不过看廖谦那个榆木疙瘩似乎没琢磨明白,谭振兴说,“小妹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儿,没多说。”
“哪些事”
谭振兴努了努嘴,“问你昨天回来得晚是不是铺子出事了,有没有人为难你”
谭振业似乎有些惊讶,眉梢动了动,笑着说,“杨家就很好。”
谭振兴“”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谭振学也不懂,蹙眉道,“杨家门第高,杨尚书就纳了好几名妾室,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小妹嫁进这样的人家怕是要受委屈的。”谭佩珠本就性子柔弱,杨严谨如果纳的妾室厉害些,谭佩珠哪儿斗得赢,相较而言,廖家人口简单,没有那么多争斗,谭振学更看好廖家。
谭振业漫不经心道了句,“不是还有咱们吗”
话是这么说,谭振兴托腮道,“好男不和女斗,咱们怎么也是官身了,去杨家后宅和杨严谨小妾打架会不会被弹劾啊”
“那也得杨严谨有妾室才行。”谭振业轻笑了句。
谭振兴和谭振学迷糊了,纵观杨家男子都有纳妾,杨严谨作为杨家长子怎么可能不纳妾,又不是在谭家,他们谭家人祖上就没纳妾的风俗,所以哪怕连生了两个闺女,谭振兴还是守着汪氏过日子的,谭振兴问,“三弟有什么办法不成”
谭振业摇摇头,笑而不语,谭振兴若有所思,在谭振业开口前忙拿手捂住耳朵,“其实不用事事都和我说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同朝为官,他惹不起户部尚书,真害怕谭振业脑子发热拉着他乱来,谭振兴大声道,“你别说啊,千万别说。”
谭振学“”
因谭盛礼不在,和杨家这门亲事是由谭振兴出面定下的,期间还出了个岔子,楚家派人散布谣言抹黑谭佩珠名声,气得谭振兴想冲进国子监揍楚天,结果没等他动手,国子监那群学生先把楚天揍了个鼻青脸肿,尽管谭盛礼不在京,但他仍是国子监祭酒,地位崇高,小女儿的名声岂是能任由人抹黑的。
没能亲自揍楚天解恨的谭振兴有些不爽,在谭振业面前发了几句牢骚,“咱才是亲哥,他们虽是好意,总显得咱无用武之地似的,想当初咱也是肩能挑水脚能劈柴的人。”
柜台边核算账册的谭振业云淡风轻来了句,“小妹亲事已经定下,她名声有损,最该替他出面的人不该是杨严谨吗”
谭振兴似懂非懂,“三弟此话何意”
“若是连妻子都保护不好又如何指望他做个好官造福百姓,楚天该挨打,但他毕竟是个学生,懂得不多,他父亲才是始作俑者,杨严谨若是有担当”
谭振兴懂了,“你想让杨严谨和楚学士打一架”说实话,他早看楚学士不爽了,碍于对方年纪和身份处处忍着罢了,然而楚家人实在过分,竟朝谭佩珠下手,真要硬气抹黑谭振业名声试试,谭振业能让楚家名声臭到水沟里去。
“大哥以为不妥”
“